軒轅煜聞聲,神色頓時一戾,他還真是沒有想到,冷輕舞竟然這麼快就醒過來了,這女人倒是是命大,還是壓根就沒準備去死。
寒夜的神色也頓時一變,滿臉驚詫,隨口便呢喃道:“怎麼可能。”
他雖然有把握救活冷輕舞,但至少也好十幾日,才能讓她蘇醒,斷然沒有道理這麼快就醒來啊!
他再一聯想冷蝶舞的詭異,真是不得不更為的驚詫。
這兩個女人,似乎都有不藥而愈的本領,還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去看看便知道了。”軒轅煜輕擰眉心,心裏也起了猜疑。
寒夜的估計,從來沒有這般失誤的時候,若是他都覺得有問題,這裏邊必然會有大問題。
“嗯。”寒夜知道自己在這瞎猜也沒有用,索性與軒轅煜一起快步走出了龍華宮。
軒轅煜看著門口前來稟報的暗衛,問道:“她醒來時,可有什麼異樣。”
“回主上,娘娘醒來時,隻說了一句‘我怎麼會在這裏’,便沒有再說過話。”暗衛跪地回道。
“嗬嗬。”軒轅煜冷冷的輕笑,嘲諷道:“看來她也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再住在永華宮了。朕這就去看看,這個女人撕下麵具後的嘴臉。”
寒夜跟上軒轅煜的腳步,始終未言一語,但他對冷輕舞醒來時說的那句話,卻與軒轅煜的理解完全不同。
她不認為冷輕舞一醒來,就認為自己該死,或是該去天牢。
畢竟眼前的環境是她住了多時的地方,她一醒來便看到這裏,應該是安心,而不是驚訝。
但,自己猜得到底對不對,他也不敢肯定,還是先去見見冷輕舞再說吧!
永華宮。
軒轅煜與寒夜邁進室內的時候,冷輕舞正背對著他們,躺在床上。
“你倒真是淡定,這個時候還躺得住。”軒轅煜看著她的背影,戾聲嘲諷道。
冷輕舞的脊背一僵,卻還是沒有轉過身來。
“給朕起來。”軒轅煜忽然大步上前,扣住她的一扯胳膊,就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冷輕舞吃痛的一皺眉,清澈,無辜的視線便對上了軒轅煜暴戾的視線。
軒轅煜一愣,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便鬆了些。
但,隨即便也更為震怒,滿眸嫌惡之色的甩開了她。
嘭的一聲,冷輕舞的額頭便重重地撞在了床柱上,頓時溢出蠕蠕的鮮血來。
“說,解藥在哪裏。”軒轅煜嘴角噙著嗜血的笑意,眯眸危險地打量著扶著床柱,費力坐直的女人,毫無一點的憐惜之情。
冷輕舞的神色一驚,隨即別開眼,冷冷地回道:“我無話可說。”
“朕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你為他這般賣命。”軒轅煜一直緊緊地盯著她的神色,見她從剛才那一驚後,再也沒有了任何表情,不禁又追擊道:“是歐陽景灝嗎?他承諾了你什麼?”
冷輕舞垂在床上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成拳,卻始終不肯看軒轅煜一眼,表情也越發的清冷起來。
她的冷漠,讓軒轅煜的顏麵瞬間掃地,他真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個女人。
他自認為,他對她已經極好,即便他愛上了冷蝶舞,卻從沒有想過要虧待她,而她回報他的是什麼?
她竟然可以為了另一個男人,毫不猶豫地殺他。
“皇上,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皇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冷輕舞抬起衣袖,擦了擦額上落下的血跡,神色始終冷漠,沒有改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