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煜帶著滿心的怒意,直接回了龍華宮,一直思量著要怎麼對付這個嘴硬的女人,一時間竟是忘記了,寄雲閣裏還有一個女人在等他。
直到冷蝶舞攜程尚義過來龍華宮,他這才驚覺自己的不同。
“軒,你的傷?”冷蝶舞眸中噙著明顯的心疼之意,咬唇望著桌案後的男人。
軒轅煜連忙起身,出來迎她,還不忘嗲怪道:“身子不好,怎麼不在宮裏歇息。”
“我擔心你。”冷蝶舞聲音一顫,竟是帶了哭音。
“朕沒事。”軒轅煜揉了揉她的發,將她拉到內室的軟榻上坐下,心裏卻並無多少喜悅。
他一直期盼著,有一日,她會像此刻這般,問聲細語的關心他。
但此刻,他雖然盼到了,心裏卻並沒有多少的喜悅,他甚至懷念起,她總是連名帶姓地叫他軒轅煜,即便是關心他,也嘴硬的不肯說。
“軒,你怎麼了?”冷蝶舞察覺出他的異樣,不禁開口問道。
“沒事。”軒轅煜趕忙收神,他想他今晚一定是被冷輕舞給氣糊塗了,才會說這麼有了這麼莫名其妙的想法。
今夜,他們都是經曆過生死的人,有一些不同,也是難免的。
他靜靜地望著懷中女人,想要與她說些什麼,卻突然發現竟是不知道能說什麼。
就在他為難之際,她忽然開口問他,“冷輕舞她還好嗎?”
“還活著。”他神色一冷,一直有些木然的神情,終於有了些變化,竟全是不甘,想與之較量一番的鋒芒。
冷蝶舞看著他的神色,心裏咯噔了下,卻還是繼續問道:“她為何要刺殺你?”
軒轅煜的眸色深了深,回道:“朕也不知道。”
他不是有意瞞著她,而是這件事情事關兩國之間,事關寒夜,他不能在沒有確實證據之前,就說出去。
這是他多年來的嚴謹作風,與問的對象是誰,並無一點的關係。
冷蝶舞並未察覺出異樣,是以也沒有再糾結於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那皇上打算怎麼處置她。”
軒轅煜因她接二連三的問題,心裏一陣的不適。
在他看來,冷心穎就是那種恨不得全天下的事情都與她無關,她都不願意多問的人,今夜似乎對冷輕舞的關注有些太過了。
盡管如此,他還是耐著性子,回道:“沒有找到幕後主使之前,朕暫時不會動她。”
冷蝶舞微一思量,有些為難地開口道:“我知道有一件關於冷輕舞的事情,本不想說的,但此刻看你為她的事情這般苦惱,我想說出來,也許對你有用。”
“什麼事情。”軒轅煜知道,她既然這般說,就一定是大事。
冷蝶舞輕歎一聲,說道:“冷輕舞當年是因為與一個男子私奔了,才會突然離開你。”
軒轅煜渾身一震,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但現在不愛他,即便是當年,也沒有愛過他。
那他曾經對她的關愛和感情算什麼?不過就是一場笑話嗎?
她離開,是為了一個男人,回來又是為了一個男人,他好像傻瓜一樣,還覺得當年是自己虧欠了她,一直想著即便不能給她愛,也要善待她,原來他不過是被她玩弄在股掌中的傻瓜。
冷蝶舞看著他越發難看的臉色,唇角竟是幾不可見的現出一抹弧度,但隨即便被她掩去,滿眼痛惜之意地凝視著他,“本來我怕你知道後會難過,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你這件事情。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她回來刺殺你,也許會與那個男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