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野營(1 / 3)

我們一行八人在鄂西神農架人跡罕至的茂密叢林裏緩緩行進,剛剛轉過一個山頭的空地,眼前的風光令我們每個人心胸為之一暢。放眼望去,那些背光的山坡籠罩著紫sè的氤氳,而朝向落rì的山坡,則被染成金燦燦的一片。仔細分辨,這些sè彩變幻無窮,落葉類的植物,大多已經葉sè泛紅泛黃,與墨綠的叢林背景融雜在一起,五彩斑斕,瑰麗無比。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

我走在隊伍的最前頭,停下來取出地圖對照行進的路線,又回頭焦慮地看了看拖遝的隊伍,不禁有些擔憂。

很少有人來到這片深山老林,今離我們事先計劃的宿營地還有三公裏,照現在這個速度,黑前隻怕是難以趕到了。而要在這樣幽深的山林裏夜行,隱藏著極大的風險,誰也不敢保證迷失在這樣的大山裏還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

進山前,森林公園的工作人員告訴我們,這片大山裏有很多野生動物,野兔、野豬是不稀奇的,據最近還有人在山上發現過黑熊和豹子的蹤跡,更別,多年前的吃人的野人傳至今還在流傳。所以,我們今必須趕到宿營地才能確保安全,那裏有簡易的木屋可供休整,木屋裏有水和電,附近的山頭建有一個移動通信基站,群山裏隻有少數幾個地方才有移動通訊訊號,我們在那裏就可以通過移動電話與大山外麵取得聯係,並向森林公園報告我們的行蹤。

“大家加把油啊!堅持就是勝利!”我舉起用樹枝做成的簡易手杖給大夥打氣。

胖子李晚就跟在我身後,他滿頭大汗,朝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從我身邊呼哧呼哧地走過,顯得鏗鏘有力,但我覺得他是故意做給我看的。李晚是我大學的同學,現在是個室內設計師,近段時間剛完成一個大型項目的設計,累壞了,聽我們在策劃一次野營,就要求我帶上他出來放鬆放鬆。我在組織這次秋遊野營時,本以為胖子是個累贅,甚至勸他退出,沒想到連續三的野營中,胖子卻顯示出極好的耐力,反而比其他某些隊員更讓我省心。不過話回來,胖子是我們在大學時給他取的外號,現在的他並不胖得過分。

“還有多遠啊,隊長?”鍾勤靠著一棵大樹停下來,大口地喘氣,擰開水壺邊喝水邊問我。鍾勤自己開了一家型的房屋租賃中介公司難得有空閑。年初他娶了老婆,現在看來,他老婆應該非常能幹,已經可以幫他照看公司了,就算他離開公司幾也沒有了問題。這家夥真是翻身做主人了。

“沒多遠了,穿過前麵這片林子就到了。”我沒告訴他確實的距離,隻給他一個模糊的概念。這是我時候從我爸爸那裏學來的,爸爸在我難以堅持的時候會以誇張的表情與肢體動作給我這樣的鼓勵:都快跑完全程了,隻要跑過這排樹就到了。真不簡單!”這樣的回答會讓人覺得事情並不是很難完成。隻是,河堤上那一排蜿蜒的桃樹,足足有好幾公裏。

後麵的人陸陸續續地上來了,我退後一步讓出過道,拍拍每個經過我身邊的隊員的肩膀給他們以鼓勵,順便清點一下人數。很好,人都齊,沒有人落下。

我對肖凱和丁遲:“你們帶上胖子、鍾勤他們,走快一點,先到宿營地做些準備,免得黑之後不好安頓。我來殿後。”

肖凱和丁遲是我多年的球友,我們經常相約一起踢球,野營的經驗也很豐富。他們默契地應諾一聲後加快了步伐。

張希和劉紅、紫妍走在最後,劉紅的背包掛在了張希的肩上。我緊跟在他們身後,“還是不該帶女人出來。”我在心裏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