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懸崖下的屍體(1 / 2)

映照著微亮光的湖麵上,飄蕩著一層薄薄的水霧,顯得神秘而寧靜。

我和肖凱、鍾勤三人在sè還沒完全放亮的時候就從營地出發搜尋張希和劉紅,營地裏留下了胖子和紫妍。紫妍昨被冰冷的湖水一泡,終於還是感冒了,今早上發起了燒,一張俏臉泛起了紅暈,雙眼更加腫脹了。我們隨身攜帶的應急藥品包裏帶了感冒藥和消炎藥,給她吃了,並留下胖子照看她,順便守在營地等候救援隊的到來。

湖邊的一處空地上有一堆枯木,這該是昨張希和劉紅收集起來準備做木筏用的,附近都是他們踩踏的痕跡。

我們三人圍繞湖轉了一圈,仔細地尋找是否有人落水的跡象。我們找到兩處破損的湖岸,一處在靠近南坡的湖的北岸,湖岸有一塊的殘缺,看樣子隻是蹭掉了一點湖岸的土,但人應該沒有掉落下去,因水裏的淤泥上沒有陷入的痕跡,岸上倒是有些踩踏翻滾的痕跡;另一處在靠西邊的湖岸,踩踏的痕跡很明顯,也很大,顯然人已經掉落水中,湖邊淺灘底部的淤泥有被攪動的跡象,也就僅止於岸邊,那應該就是紫妍不心掉落湖水的地方。湖水很清澈,可以一眼看到底,岸邊的湖水很淺,隻有約半人高。其他地方就沒有再發現可疑的跡象,如果有人落入淺水中,我們一眼就能看到,除非他們沉沒在湖水中間較深的位置,但他們又怎麼去得了呢,木筏都沒做成。如果他們真的沉入了湖水麼低的水溫,也不可能馬上浮起來,至少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我們沒有潛水裝備,這樣的搜尋沒有太大的意義。

於是我們轉而向西,散開來朝著架子山西側溝穀的方向一路慢慢地搜尋過去。半時後,我們來到了溝穀。溝穀深切,溝邊大多是光禿禿的岩石,到了溝穀邊就像被刀斧砍過一樣戛然而止。有些岩石的縫隙裏長有一些生命力頑強的雜草和野菊花,懸崖邊也有不少遒勁的岩柏、冷杉和鬆樹。

我們不敢離溝邊太近,免得失足掉落。我們沿著溝邊由南往北搜尋,沒有路,非常難走。一直走出好幾公裏,到了溝穀的盡頭,都沒有發現異常,再往前,就將進入密集的森林了。眼看將中午,我們決定先回營地,再從別的方向展開搜尋。於是,我們從原路沿著溝邊返回。

三人繼續散開來往回走,以增大搜尋的麵積。走過大半的路程,剛轉過一個彎,走在溝穀邊的肖凱突然指著前方的溝底大叫:“你們快來看!那是什麼?”

我們趕緊聚集到肖凱身邊,凝神朝肖凱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在離我們好幾百米靠近我們這一側的穀底,依稀見到一團醒目的黃sè物體。

我的心一陣狂跳,張希昨穿的正是一件黃sè的羽絨外套!不好的預感終於還是兌現了!

我們之前走過那裏並沒能發現什麼,那是因為視野的局限,我們無法看到靠近我們一側的穀底,除非我們把整個身子探出懸崖朝下看才有可能看到下麵的狀況。往回走時,也隻有在轉過這個彎道的位置或者進入到溝穀裏,才能看清楚那段溝穀靠我們這一側的情形。

三人旋即轉身快跑,在溝穀邊的岩石上飛奔,一路跌跌撞撞重新返回到溝穀末端,折轉方向進入溝穀朝黃sè物體方向快速前進。

還沒走到近前,我們就看出那就是張希!空氣中飄蕩著血腥的氣味。

他趴著一動不動,半個顱頂已經不見了,頭前的卵石上灑滿呈扇形飛濺的斑斑血跡和粘稠的腦漿,死狀慘不忍睹。

胃裏不禁一陣翻滾,我強行忍住,身後的肖凱和鍾勤卻早轉身對著地下嘔吐起來。

明知張希不可能還活著,我依然還是蹲下去摸了摸他的頸部,身體冰冷。我仰起頭,脖子仰得吃力,才能看到懸崖的頂端,目測了一下,懸崖很高,足有五十多米,十幾層近二十層樓的高度,非常陡峭,簡直是刀砍斧劈出來的。

三個人站在張希的屍體前,默默地低頭致哀,心情沉重。我忽然想起,還有劉紅呢!我趕緊對肖凱和鍾勤:“我們再往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