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暉的這個消息是條很重要的線索，如果金原真的經常去賭場，那麼他會不會輸了大筆金錢後遷怒於晏明呢？如果真是這樣，金原的殺人動機也就有了。現在，結合之前的信息來看，金原既有作案時間，也有了可能的作案動機，而且，就算他自己沒出過什麼好成績，但無論如何，他是短槍組的主教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具有一槍斃命的實力是毫無疑問的。最重要的是，他是可以出槍彈庫的三人之一！
我連夜把這個情況告知呂昭。呂昭聽完，並沒有我預想當中的那麼興奮，而是問我，你確定？我回答確定。他好，明上午將會對這個信息進行調查核實。這個呂昭，比我想象的冷靜。
我問呂昭：“現在你們的排查工作進行得怎麼樣了？”
“還在繼續，娛樂城裏的人員成分相當複雜。這個晏明很狡猾，賭場入口的監控是主要是防止突襲檢查而安裝的。至於監控錄像的內容，他每收場之後都刪除了，現在我們隻能通過娛樂城的其他監控進行人員篩選，難度相當大。”
痕檢測的進展呢？”
“也還在繼續，這是個細致的工作，急不得。”
“大概什麼時候會有結果？”
“不清楚，技術組反饋的消息，大概是明下午吧。主要是因為彈頭是鉛的，比常規彈頭要軟很多，變形太厲害，檢測鑒定的工作相當困難。”
這個我很清楚場我見過靶坑裏的彈頭，都是薄扁的一片，稱之為彈片可能更形象一些，彈片擴散刮損殘缺都相當厲害。
因為運動用彈不考慮殺傷的效果，所以並沒有像常規子彈那樣在彈頭外部包裹銅質外殼，也沒有鋼芯，而是高純度的鉛。子彈穿過靶紙之後就完成了使命，一旦遇到固體阻隔，在高速撞擊下，立刻就變成一灘軟泥樣了。現在的口徑運動槍械的槍膛，無論長槍短槍，除了健衛8、早期的健衛9和幾款老式短槍是4條右旋膛線之外，基本上都采用6條右旋膛線，隻是長短有區別。膛線的標準化，也是從常年的實踐當中總結出來的，可以最大程度地提高槍械所以，運動槍彈的彈痕檢測與鑒定比常規槍彈更難以判斷。技術組的專家有得忙了。
槍殺晏明的子彈和隊的手槍是否匹配，成為取證的關鍵，僅僅隻有子彈並不能明問題，還必須找出這顆子彈的槍，否則，什麼也證明不了。
可想而知，益市刑偵支隊的幹臨著怎樣艱巨的挑戰。
我和周在第二早上到達娛樂城時，遇到了呂昭。
我在娛樂城的大堂和電玩城裏沒有見到清潔工，在詢問了大堂服務員之後，來到了大堂裏麵的一間辦公室，在那裏，隔著玻璃窗我見到呂昭和另外一位偵查員正在和曹暉的媽媽談話。
呂昭招手叫我們進去。
“沒關係，一起來聽聽吧。”呂昭對我。這種常規的調查取證，是無法控製情報的外泄的，他們走後，我還是可以詢問曹暉的媽媽，與其這樣，還不如一起。
“您不用緊張，您的兒子沒有事，好好的，我們隻是找您了解一下金教練的情況，把您知道的告訴我們就可以了。”呂昭正在勸慰緊張不安的婦人。
曹暉的媽媽隻有四十多歲，但看上去五十都不止，生活的艱辛在她的臉上刻下了滄桑的痕跡。她坐在兩位刑前的椅子上拘束不安，抱著支地拖，布滿龜裂痕的雙手不停地將把杆抓抓鬆鬆。
周抽過張椅子坐到婦人身邊，一手撫著婦人的背，一手遞給她一瓶礦泉水。婦人猶豫著接過礦泉水時，周衝她微笑著點頭，婦人靦腆地還以微笑，心情看上去輕鬆了些。
“好吧，我不好，你們別怪我……我是見過金教練幾次。”婦人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