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趕兩步,一伸手,又把曹暉的胳膊給抓住了,曹暉掙了幾下沒掙脫,惡狠狠地盯著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隻想和你談談。”不由分,我拖著曹暉就走。
曹暉卻不配合,使勁往後拽,還用另一隻手去掰我抓住他胳膊的手。我將手用力一握,對曹暉低喝一聲:“你是想在這裏談嗎?那好!我們就在這裏談!”聽我這麼一,曹暉陡然泄了氣,不再掙紮,咬緊牙關呼呼地出氣。我見曹暉不再掙紮了,也就鬆開了手,對他:“跟我去賓館談談吧,那裏清靜。”
曹暉也不話,跟著我來到賓館房間。我讓曹暉坐到窗前的圍椅上,給他倒上一杯水,然後坐在另一張椅子上:“你知道我要和你談什麼吧?”
“我不知道。”曹暉甕聲甕氣地。
“那好,我跟你提個醒。槍彈庫被人侵入了,不是用鑰匙進去的,而是從空調管道裏進去的。這個事,你該清楚吧?”
曹暉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低著頭,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鞋子,似乎在下決心。我也不話,不急不慢地站起來,拿起電熱壺添上水,插上電源燒開,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後坐回到椅子上:“還沒想好啊?不著急,我可以等。”
不一會,曹暉嚅嚅地:“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所以才會問你啊。”我好整以暇,吹開茶水上麵的浮沫,輕輕啜了一口茶。
“那你剛才的……”曹暉的眼裏有戒備的味道,還好像帶著一絲絲的恨意。
“我剛才的,錯了嗎?不過,我還是想聽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了還問我!”曹暉騰地站起身來,“師父都已經被關進去了,你還想要我們怎麼樣!”他的眼裏噴著怒火。
“正是因為師父關進去了,所以!我才要問你這個好徒弟,為什麼師父會被關進去!”我也騰地站起身來,狠狠地盯住曹暉的雙眼。
“問我?我又能知道什麼!”
“當然要問你!你總該為師父做些什麼!”
“我能做些什麼什麼也沒做,什麼也做不了。”曹暉無力地坐回到椅子裏。
“至少,你該告訴我真相!而不是讓師父一個人扛著!”我將茶杯重重地撴在茶幾上。
曹暉頹然地垂下頭,用手捂住臉,竟然抽泣起來:“師父……嗬嗬,師父……”
“你要是不想讓師父一個人扛,你就把實情出來吧。”
過了一會,曹暉停住了抽泣,抬起頭問我:“如果我告訴你實情,師父會判得輕一些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們至少可以心安一些吧。”
曹暉又垂下了頭,似乎在做最後的決定,等他再次抬起頭時,臉上有了決絕的神情:“好吧,我告訴你我偷的,不是師父偷的。”
暉,敢於承認這個事,明你很勇敢。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去偷槍嗎?”
“因為,那人是師父的仇人!”
是怎麼知道的?”
“那雲和何曉去電玩城拍金原賭博的相片,等了兩個時也沒有碰到金原。我們回到體校的時候,雲跟我,陪她去走走。我和雲就去了何曉就自己回宿舍去了。到了雲卻跟我,她要再回娛樂城一趟,問我願不願意跟她去。我問她,這麼晚了為什麼還要去。她,她看到一個人了,想去跟蹤他。我問,那是個什麼人,又為什麼要跟蹤他。雲,那人好像是師父以前的仇人,她想知道那人住在哪裏。我一聽是師父的仇人,當然就答應了,而且,黑了,我也擔心雲一個人在外麵出什麼意外。就這樣,我們又回到了娛樂城。
“後來,我們就在娛樂城馬路對麵的花壇裏守著,結果,卻等了一整晚,等到都快放亮了。我見快亮了,正想勸雲回去算了,沒想到,雲卻突然低聲地告訴我,那人出來了。我看到一個男人從娛樂城裏走出來,上了台很高級的越野車。我就問雲,不會看錯吧。雲不會。等越野車開上馬路,我馬上叫了輛出租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