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我求了她很久,我們又重新和好,她又回到了群裏。
但無論什麼時候,她的頭銜依然是,“群主”。
那年聖誕的平安夜,她說在家很無聊,我就說,一起去逛街唄。
她同意了。
那天晚上,還是在熟悉的樓下,像每個清晨等著她一樣,等著她下了樓。
我自作主張的,做的決定,她默認了,我也就當成了習慣。
那個平安夜,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和她一路打打鬧鬧,看著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也有一對對情侶甜蜜地手牽著手,心裏說不出的羨慕。
“買冰淇淋麼?”
“好啊!”
買冰淇淋的錢是那天義賣時賺的,當我拿到這筆錢時,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請她吃冰淇淋。
我們去敖敖家拜年,在那間窘迫卻讓我安心的小屋裏,我和我最好的朋友聊著天,而她,則在和他的妹妹玩著釣魚機。
然後在敖敖家門口分別,各回各家,隻是她或許不知道,我又一次躲在遠處,偷偷地看著她的背影,愈行愈遠。
她放學總是回家很早,為了跟她一起走,我總是簡單的說一聲再見,就手忙腳亂的收好書包在朋友們驚愕的目光中緊追著她的身影。
我騎車來學校,要先拿車,而她則直接走出校門。每一次,我都要以最快的速度滑到校門口,假裝和她正好相遇。
她總是要走外麵,我不肯,每次都會因為這個吵架。
後來,她總會習慣性的看一眼後背,看我在不在,若是在,便會停下來等我。那個時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因為那時,她還在乎我。每次和她並肩走在校門前那條小道上的時候,總是不想開口,這種時候不會覺得尷尬,隻是想默默的跟你一起,就很滿足了。那時的陽光,像是遊戲者,默默用自己的線條將我和她的輪廓深深勾畫在柏油路上,畫著我的心底最深的記憶。推著自行車的我,不知道是否有一瞬間,走在她心裏。
她平時放學,回大姨家。那是一個茶館,我後來再經過那時總會停下來,看著那扇窗,希望能看到她的影子。隻是因為那時,我已經太久沒有見到你了。
“有時,深深的陷進了一個人的生活,是會失去理性的。”
當我們三人小組——我,她,還有桐子接到去n市參加活動的任務時,她愁眉苦臉的看著我,那時,我們的關係已經進入冷戰,但我還是跑來問,怎麼了?
是不想去麼?
她說,她的座位在我旁邊。
事實上,我們之間還隔了一個走道的距離。
隻是當時,我們已經隔了好遠……
她當初毛遂自薦,搶走了我原本勢在必得的物理課代表,為了體現自己的盡職又或是為了替老師分憂,她選擇把卷子帶上動車改。但是她突然停下了筆,開始沉默不語,我知道,她暈車了……我怕自作聰明的上前問候會被嘲笑,會讓她與我之間原本就冰冷的關係雪上加霜,所以我選擇在位置上待著。但她大概不知道我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擔心下一刻會否承受更大的痛苦。也許她並沒有意識到,當她沉默時,我也隨之沉默了。
當我們下車時,她的臉色青的發白,蹲在地上,開始吐了出來,但她甚至仍倔強的不願意讓老師扶一把,隻希望自己堅強。不知她心裏是否有過一瞬間的渴望,有人能給她一個依靠的肩膀,以及一個希望借她肩膀的人。我選擇了先走,也許吧,但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在廁所裏幾乎要倒下。
有些時候,我們越愛他們,越會顯得堅強,而當身邊滿是冷眼時,卻希望一顆心能為自己牽掛。
我依舊習慣性的把她放在我相機的鏡頭裏,捕捉每一個瀟灑帥氣的笑容。
那天的旅途,我一直試著跟著她,她也一直在試著躲開我。
我一直以為,自己做的沒什麼,但後來才知道,真的過分了。
我們那時,曾經無話不談,我們每天就像是彼此傾訴的對象,把自己碰見的不開心和開心都一股腦的告訴對方,然後一起討論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題,也有談論學習……更多的時候,是我在訴說,她在聽……
有時我們都不算有空,就我發十幾條,等到第二次上線時,她就回了十幾條。那時她對我的話語不像後來那樣簡潔而冷漠,她也還不愛用那些表情包,我們都隻是互相用文字來試著告訴對方,我們想告訴對方的話。
她總是很調皮,喜歡捉弄我,隻是我也樂得如此。
那時我的心情總是好極了……
“我們明早出去玩吧,反正你也沒課……”有次我問她。
“行啊,在哪裏見麵”
“嗯,在敖敖家門口吧!9點到。”
第二天等我到時,完全沒見人影,以為她不來了,便垂頭喪氣的去找敖敖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