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此時的蘇昊,完全失去了在球場上的激情,獨自一個人漫步在幽靜,空寂的路上,雙手插兜,仰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又繼續走著。
忽然發現口袋裏有一隻煙,已經有些皺了。蘇昊並沒有感到多大的以外,雖然他不抽煙。那麼這不該好奇嗎?自己不抽煙,那麼,這支煙哪兒來到呢?
蘇昊的心思完全不去思考這一怪異的事情,也許真的是沒有心情去在意這些了吧。
蘇昊掏出口袋裏皺巴巴的煙,叼在了嘴上,但是忽然發覺到自己的口袋裏並沒有打火機。蘇昊麵無表情的取下嘴上的煙,想丟掉,但是又有些舍不得,於是便又放進了口袋裏,雙手插兜,又接著往前走著。
草叢裏傳出的嘰嘰嘰的蟋蟀和蟈蟈的叫聲。蘇昊問聲望去,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一座小道旁,靜靜的也,出了蟈蟈的叫嚷聲,幾乎聽不見任何的響動。
蘇昊又繼續超前走著,清玲玲的風鈴聲清脆而寧神,蘇昊的心身一下子便被他給吸引了過去。
抬眼望去,原來是一個設立在路旁的一個小小的小廟台。廟台雖說不大,但是其中的菩薩倒是十分的精致,香爐裏的香火已經溢了出來,麵前供人跪拜的鋪墊已經破舊不堪了。
廟台靠牆,牆後有一顆千年的大榕樹,枝繁葉茂的肆無忌憚的生長著,無拘無束,天空是他的自由。
蘇昊頓時有了些許的感觸,盯著大榕樹,淚水卻隱隱的打濕了眼眶,蘇昊靠近小廟台,誠心的跪下,雙手合十,祈禱,久久的才叩下一個響頭,久久的才抬起來頭……
磕了三個響頭後,蘇昊久久的不願站起身來,此時的內心卻是無比的空虛,內心突然空了,什麼也沒有了,也想不起來了。
於是蘇昊便挪步走到廟台一旁蹲坐了下來,他的心情此時無比的複雜,苦苦的笑了笑,靠在牆上,望著天空。此時他又摸出了口袋裏的那隻煙,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香爐裏還有未燃盡的香燭。
蘇昊呆呆的望著那星星閃爍的火焰看來三分鍾,一閃一閃的就像是苟延殘喘的生命,徘徊在生與死的交接線上下跳動著。
蘇昊還是起身取出了,點著那隻煙,又恭恭敬敬的放了回去。
吐出的煙圈,嫋嫋的向上飄著,漸淡,漸疏……蘇昊又靠在了牆上,抬頭,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氣,整個心卻是越來越沉了。
人生如煙隨風去,不見青衣換舊人;愁然心頭,淚已流……
蘇昊頓時覺得自己的渺小,他又想起了雲飛揚獨自一個人拖著沉重的腳步離場的場麵,剛剛過去的事情,但是此時的回憶中,背影已經模糊了。
難道人真的就如圖螻蟻一般嘛?
蘇昊並不甘於止步於此,雖說今天他們戰勝了體育大學附中籃球隊他們,也戰勝了雲飛揚,但是那又如何呢,最終雲飛揚還是孤獨失落的一個人默默的離開了。
人生中的一起忽然就像一陣煙雨一般,彈指一揮間便什麼也沒有了。雲飛揚就是這樣,所以,蘇昊也怕這樣。
之前在雲飛揚一個人挑幾個人的時候,所向披靡的時候,大家都為他喝彩的時候,大家都以他為榮,都覺得他是那樣厲害和偉大,但是,當他失敗了的時候,便隻有孤獨的離開了,沒有人再去在意他,而且還會嫌棄他,把所有的失敗都歸結到了他的身上。
蘇昊怕了,他怕自己也會是這樣的下場,怕他的存在也隻不過是眾人觀看的遊戲的一部分。
蘇昊想突破,他祈禱神明,但又不相信虛無縹緲的世界,他想自己突破,但又屈服於現實,一支煙以足以麻痹自己。
夜已經深了,遠處的小區燈火通明的房子已經暗了下來,蘇昊起身,連身體上的灰塵也不願拍去,散步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做一個不一樣的自己,讓其他人眼前一亮,他想出國闖一闖。
不過,他暫時還沒有這麼多的錢,不過在他的內心深處,早已種下了這一顆種子,蘇昊堅信,他會發芽的。
一個人的路走的就是快,不一會兒蘇昊便到達了自己的住處,推門一看,大門還是虛掩著的,蘇昊心頭一驚!
著?怎麼回事?
蘇昊不由的泛起了嘀咕,都這個時候了,大家應該都已經睡覺了才對呀,怎麼……?難道來賊了?蘇昊的心迅速便提了起來,輕輕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探頭朝裏麵走著,輕輕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