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閑雜人等眾多,瞅見潘霓和沐晚的苗頭不對,皆偷眼打量。此刻聽見沐晚痛呼,事情也不做了,全都一股腦地圍了上來。
潘霓見沐晚臉色不對,當即警惕地鬆了手。然後就看見有隱隱的血跡在沐晚的衣袖下浸染開來。
沐晚忍著疼慢慢將衣袖推上去,那道被撕裂的傷口就暴露在了空氣中。
四下裏頓時傳來或高或低的驚呼。
沐曉也在後台,這時候換好了衣服出了更衣間,就看見前麵烏壓壓圍了一群人。抱著一探究竟的好奇,她也上前擠進了人群,當看到被圍觀的主角是自己的姐姐後,臉色頓時一變。
幾乎是立刻就看到姐姐右臂鮮血淋漓的那道傷口,衝上前去,沐曉一把扶住沐晚的右臂。
“姐!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圍觀的眾人又是一陣驚呼,這次是為了沐曉和沐晚的關係。
沐晚沒有料到會被沐曉撞見這一幕,她抬起左手虛掩上那道傷口,虛弱地衝沐曉扯了扯嘴角:“沒什麼……”
然而沐曉怎麼會信?一向聰敏機靈的她頓時發現了對麵的潘霓,她的目光才投過去,潘霓就怒目相向:“你看我做什麼?!我隻不過是抓了她一把而已,我怎麼知道她受了傷?!”
她這兩句話無疑是不打自招,沐曉的神色頓時變得犀利:“好好的你抓她做什麼?”
她的五官同沐晚有七分相像,卻多了一絲沐晚不曾有的英氣。此刻擰眉冷視,氣場迫人。竟讓潘霓生出一絲緊張之感。
“我抓她當然是有原因的!她妄想破壞我的參賽作品!”
“有證據嗎?”
“證據?”潘霓冷笑兩聲,目光如箭般射向沐曉。“你姐姐之前就蓄意毀壞過我的一條項鏈,像她這樣居心叵測、用心不良的人,還需要證據嗎?!”
“前輩,關於項鏈的事我可以再說一次。”
沐晚輕輕推開沐曉的攙扶,站直身子,一字一句:“那次的事是個意外,並不是你口中的蓄意毀壞。你對我心懷不滿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汙蔑我,包括剛剛。”
“嗬……”潘霓嗤笑,“裝的還挺像!”
“潘霓姐,沐晚說的是……真的。”至此,一旁一直沉默的貝拉終於看不過去。她向前走了兩步,小心地開口:“項鏈那次其實是我的錯……是我撞到沐晚才把項鏈給摔壞的,我太害怕了,所以就把責任推給了她……”
驚呼再次響起,知道些內情的圍觀群眾都睜大了雙眼,長大了嘴巴。
要反轉!
潘霓顯然也沒料到貝拉會出麵替沐晚澄清,聽了這番話後臉色頓時變了又變,最後定格為惱怒。
她揚手就給了貝拉重重的一個耳光:“不知好歹的東西,這裏什麼時候有你胡說八道的份?!”
貝拉捂著臉就哭出聲來:“我沒有……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
“再說!”潘霓的眼尾高高挑起,再次揚起手欲打:“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貝拉瑟縮著後退,被沐曉眼疾手快地一把拽到身邊。
“我算是聽明白了。”沐曉擋在貝拉麵前迎上潘霓陰狠的目光,“所以說你從頭至尾都是在汙蔑我姐!”
她一把握住潘霓的手腕,視線在落到她那精心修剪的長長指甲時,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讓我想想……剛才你就是用這隻手抓傷的我姐?那現在還回來怎麼樣?”
她聲音極平緩,甚至還帶了點嘲弄。潘霓望著她嘴角那抹惡劣的輕笑,瞳孔驚恐地放大。
沐曉的動作快到幾乎看不清,伴著一聲刺耳地尖叫,潘霓原本整齊劃一的指甲就全部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