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臨剛把車子開上來,遠遠就看到停在前方的那輛黑色布加迪。
站在車前望著庭院的邵豫聽見聲響,轉過身來看到席默臨後,目光瞬間變得冰冷而陰鬱。見他停下車,他三步並作兩步疾走過來,一把揪住了席默臨的衣領將他抵在了車門上。
“但凡你還有一點人性,就最好立刻放了她!否則我一定帶警察來,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席默臨輕哼:“是嗎?你現在就可以報警。我不攔著你。”
他毫不在乎的語氣刺激到了邵豫,咬住牙,拳頭就掄過去:“你這個瘋子!”
席默臨被揍的歪過頭去,卻是戲謔地勾起嘴角:“看來八卦報紙你還沒上夠,隻可惜這次沒人拍照,倒省的你老子為你置氣。”
邵豫狠狠拽著他的衣領,溫和的麵孔此刻有著些許猙獰:“我父親怕你,我不怕你!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席默臨一把掙開他,冷笑道:“別急,會有你怕的那天。”
邵豫望著他走進去的背影,目眥欲裂。
阿澤站在庭院裏,見席默臨回來,說:“您姨母在客廳,沐小姐的妹妹在花房。”
席默臨點了點頭:“去花房那邊看著。”
阿澤應聲離去。
席默臨在門廊下站了片刻,推門進去。
席辛湄坐在客廳的沙發裏,麵前擺著茶具,隻是裏麵的茶早已冷透。瞅見他回來,淡淡地掀了掀眼簾。
席默臨走至近前,恭敬地喊了聲:“姨母。”
席辛湄一眼就看到了他嘴角的淤青,不用想已知道是誰所為。心下雖是心疼,然想到此刻躺在花房裏的沐晚,滿腔的惱怒就壓下了那些情緒。
“你還知道叫我姨母?”她冷冷地打量著他,“你做那些事的時候,何曾把我這個姨母放在眼裏?”
“默臨不敢。”
“不敢?”席辛湄輕笑,然麵色卻愈發嚴厲。“我看你倒是敢的很,你會不知道讓她搬出來的人是誰?我前腳才要讓她走,你後腳就一聲不吭把人給關了起來。是了,你現在長大了,獨立了,又是人人敬畏的公司老總。做事自然不需看人臉色,更無須同誰報備,左右不過都得順了你的意。”
席默臨態度愈發恭敬:“姨母多想了,若外甥真那般犯渾,今日姨母就不會得知這件事。”
席辛湄細想之下也覺在理,依照他的性子,若真想瞞著她,定不會將沐晚關在這裏,早就藏在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了。如此一想心頭怒意就稍稍平複些許,又道:“那你倒跟我說一說,你到底想一錯再錯到什麼時候?當初你明明答應過我,期限已到就立馬和她一刀兩斷,可現在你卻反悔。你想把她關在那間花房裏關到什麼時候?你做這件事,考慮過影琪的感受嗎?!”
“姨母,那天晚上宴會結束送您回去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我不會娶孫影琪。”
“啪”地一聲,是席辛湄伸手拍上桌子。她站起身來,滿臉怒容掩也掩不住,厲聲喝道:“胡鬧!婚事我已與影琪父親定好,人家姑娘論容貌論家世,哪裏配不上你?且她一顆心全拴在你身上,掏心掏肺的為你,哪裏還得你不滿意?!”
席默臨麵對嗬斥,微微垂眸:“我沒有對她不滿意,隻是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