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靜靜地瞅著眼前這個近在咫尺的這個男人。
她早已是他的人了,她的身體隻容納過他一個。他們曾朝夕相處了五年,他熟悉她的身體猶如熟悉自己,雖然不想承認,但她亦如此。
伸出手去,指尖經由他的額頭緩緩滑落,而後環住他的脖頸,送上了自己的唇。
原諒她難得放縱。
席默臨因她的主動怔住,反應過來之後立刻反客為主,動作中透著幾欲將她吞入腹中的強勢。層層衣物糾纏滑落,他吻她弧度優美的脖子,在上麵留下清晰的齒印,手指探入那片溫暖濕潤之地,聽見她低吟婉轉,是將他牢牢禁錮的魔咒。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微涼的感覺召回幾分理智,沐晚握住他的手臂:“不要在這裏……”
於是他抱起她,走進浴室,水流之下,空氣慢慢熱起來,霧氣升騰縈繞。沐晚背抵著牆,雙手攀在他的肩,整個人幾乎掛在他的懷中。她已經無力,偏他手指作惡,寸寸收攏,一定要她回應。
“沐晚,沐晚……”他輕啄她的唇,呼吸噴灑在她臉上,“看著我。”
沐晚睜開微闔的雙眼,他身上的襯衫早已被水打濕,水流沿著線條分明的下頜滑落,一雙墨眸幽深如宙,牢牢地鎖著她。沐晚心尖一陣酸軟,突然就意識到,這是她的男人,從來都隻屬於她一個人的男人。
他終於深入,灼燙的溫度瞬間填滿了她,沐晚止不住輕顫,十指陷進他的肩。
他用他的溫度融化她,收下她的每一聲輕喘,每一次戰栗。她是他掌中的花,而那綻放時奪魂攝魄的美,完完全全隻屬於他一個。
他吻她被水打濕的眼角、鼻尖、還有嘴唇,一遍遍在她耳邊低喊:“沐晚,我愛你。”
她像是聽見了,卻不說話,隻是抱著他的雙臂收緊了些,身子也愈發的軟。他甚至覺得下一秒,她就會化在他的懷裏。
那樣的溫柔似水啊。
事後,他抱她躺在床上,長腿卻依然霸著她,一刻也不舍得與她分開。嘴唇貼在她的額頭,手指輕緩的梳理著她的長發。
“回答我一個問題好嗎?”
沐晚身體酸軟,疲累至極,窩在他懷裏動也不想動,闔著眼睛輕喃:“什麼?”
“你還恨不恨我?”
大腦幾乎是瞬間清醒,她睜開眼睛,迎上他晦暗的視線。
席默臨其實也很累,但難得此刻酒已經醒了,他借由台燈的昏暗光線打量她的神色,誘哄一般開口:“沐晚,告訴我實話,你還恨我嗎?”
沐晚和他對視許久,最後,輕輕搖了搖頭。
“我很累,我不想再恨了。”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從沒有恨過,恨這個字的重量曾經一度將她壓垮,如果她不曾恨過,也許她的人生會輕鬆許多。
如果可以愛的話,為什麼要去恨?
席默臨久久沒有說話,深深地凝視她,像是要將她此刻的模樣刻在心底。然後他彎一彎唇,像是變戲法一般,將一枚鑽戒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沐晚,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