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晟被提著衣領拽進辦公室,直到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才驀地反應過來,頓時惱的罵娘。
“靠!上來就動手,席默臨你他媽吃錯藥了是不是?!”鍾晟毫不留情地將拳頭還回去。
兩個男人都是練過的,動起手來皆是招招淩厲不相上下,一架打完,辦公室裏已經猶如狂風過境一片狼藉。
鍾晟坐在地上,臉上青紫嘴角帶血,喘著粗氣看向沙發裏跟他一樣臉上掛彩的男人,“嘖……我以為你這幾年養尊處優的早就弱了呢,沒想到當年的狠勁一點都沒褪。哎——說實話,以後經常切磋吧!好久沒這麼痛快了。”
手底下的那些小崽子們除了阿澤,沒一個能過得了他三招的,江顯璋那個猴精猴精的,更是挨一拳就立馬趴下裝死,他如今獨孤求敗的心情簡直是寂寞如雪。
席默臨沒出聲,澀然一笑,抹掉嘴角的血跡坐起身來,撈過手邊的一瓶紅酒直接在桌角敲碎了瓶口,仰頭猛灌。
冰冷的液體灌進喉嚨,其餘溢出的直接流在了臉上,順著下巴滑下去,沾濕他領口大開的襯衫。
兩人認識這麼多年,鍾晟還是第一次見到席默臨如此頹廢的模樣,愣了一瞬,就嗤笑出聲:“我說呢,怎麼今天屈尊降貴地跑我這兒來求切磋,原來是找人肉沙包發泄來了。你他媽可出息點吧,不就是個女人嗎?關了燈還不都一樣!”
席默臨將空酒瓶丟在地上,抬手抹去臉上的酒漬,聞言輕喃一聲:“不一樣。”
沐晚就是沐晚。
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替代她。
“你別跟我說你就準備在她這一棵樹上吊死啊,放都放了,還為她守身如玉呢?難不成之前守了五年憋出毛病了?還能不能用啊?”
席默臨冷冷地掃他一眼:“還想再打一架嗎?”
鍾晟擺擺手:“得,當我什麼都沒說行了吧?”說著站起身,摸一把被揍的腫起的顴骨,“操!真把老子當沙包了是不是,你他媽下手可真狠!”
席默臨輕笑一聲,隻說:“替我跟你的舊情人打個招呼,讓她管好她手底下的那個joe,再讓我看到他在沐晚麵前亂晃,我就把她的飯碗從國內踢出去,讓她一杯羹都分不到。”
他早就動了拿下m集團在國內市場占額的心思,是看在凱瑟琳最終沒有遷怒沐晚的份上才一直按兵不發,但她手底下養的人如果一直這麼沒眼力見,他就保不準要不要開這個刀了。
“我說你犯得著這麼費事嗎?看不順眼直接讓阿澤帶幾個兄弟去給他好好上一課不就得了,做什麼搞這些彎彎繞繞。”
席默臨捏一捏眉心,說:“好歹是沐晚在英國認識的人,不好做的太絕。”
如果不是顧及那個女人的感受,早在餐廳的時候他就已經下警告。
“我看你就是找虐!像這樣成天看到吃不到有什麼意思?人都已經不是你的了還這麼護著她,腦子沒病吧你!”鍾晟罵罵咧咧地站起身往外走,正巧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黃毛小心翼翼地探進來半個頭,先驚恐地看了兩位大佬臉上的傷一眼,再小聲稟告:“大哥,大、大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