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死者叫段小樓,今年三十一歲,同盟會‘百虎堂’黑社會成員,死亡時間下午兩點,死亡主要原因,頭部中槍,另外在死前手腕已經被人折斷…”
聽著法醫的報靠,陳光標臉上是一陣黑線,這段小樓陳光標是早就了解,作為同盟會四大堂主之一,在白雲區的勢力可不一般,而且這‘長樂街’正是段小樓的地頭,還有什麼人有這樣大的膽量和實力,公然在大白天持槍殺人。
“周圍的人都調查了嗎?是誰幹的!”
陳光標把臉轉向一邊的偵察員,然後詢問起了一些事故發生的細節,這一打聽不要緊,當陳洮標聽說是一群手持衝鋒槍開著大巴車到‘久長街’霸道威風的殺人的時候,陳光標的心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陳局!據目擊證人所言,那些大巴都是虎頭區的,看樣子是虎頭區那邊的黑道勢力!”
對於一些幹警來說,他們可沒有陳光標對當前的形勢這麼了解,但是聽到這些報告,陳光標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這次事件就是龍星幹的。
“行了!打電話幫我聯係虎頭區的陶局,請他到‘長生號’油輪上喝茶!”
陳光標說著便回到了自己的奧迪警車,而得到陳光標命令的幹警在心裏一陣納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這陳局竟然還有心喝茶,真不知道這陳局在想些什麼?
當然這些普通的幹警是不會知道實事的真相的,要是他們都知道了,那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上局長的位置了。
一小時之後,嘉陵江上緩緩行駛著一艘豪華的私人油輪,這首油輪的船主不是別人,正是白雲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陳光標。
“陶兄!說吧!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光標將段小樓被殺的一些圖片丟在了茶桌上,滿臉憤怒的看著陶善仁說道。
“嗬嗬!陳哥!我真不懂啊!你讓我看這些死人照片幹什麼啊!還不如看一些R本女優!”
見到陳光標滿臉的怒火,陶善仁一點也沒有意外,而是滿臉笑的問道。
“幹什麼?你們虎頭區的黑道勢力現在真是猖狂到了極點,竟然帶著幾百人到我白雲區鬧事,更囂張的是每個人都手持殺傷力極大的衝鋒槍,你這個虎頭區的副局長是怎麼當的!”
陳光標忍不住內心的怒火拍案而起,那話裏的意思好像這件事是陶善仁指使這些黑道勢力幹的一樣。
“陳哥!你這也太誇張了點吧!我虎頭區的黑道勢力未必我還不清楚嗎?幾百隻衝鋒槍!你這不是開國際玩笑!”
聽到陳光標的話,陶善仁也著實大吃了一驚,心想難不成龍星的‘天殘幫’暗地裏私購軍火,要是真有幾百隻衝鋒槍,那豈不是要造反。
“我跟你開玩笑!你以為我很好笑嗎?陶善仁,你養的狗未必我不清楚嗎?你可別一時大意,讓你的狗太過張狂,到時候反咬你一口可就不好笑了!”
陳光標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也太強了一點,這也太影響自己正直嚴明的大好形象,於是忍住怒火坐了下來,言語譏諷的朝陶善仁挖苦。
“陳哥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叫的人來你們白雲區鬧事不成?”
陶善仁雖然知道自己和龍星是魚和水之間的關係,但是在陳光標麵前,就是用槍頂著自己腦袋,自己也不會承認。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總之我現在已經調查清楚,白雲區‘長樂待’這次殺人案的嫌疑犯就是龍星,我會將這事彙報到上頭,至於你怎麼辦,那就是你的事了!”
陳光標不屑的說道,雖然看上去十分震怒,然而這無疑是抓住了陶善仁的一次把柄,如果陶善仁這次不抓捕龍星的話,那到時候陶善仁可就不好給上麵的人交待了。
“龍星?你憑什麼說是龍星!陳光標!你別拿這件事逼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要知道咋們兩半斤八兩,要是真鬧大了,我看你到時候也不會好過!”
陶善仁再好的脾氣,此刻也耐不住內心的衝動,因為這陳光標分明是指名道姓的把事情推到了自己身上,就算這件事不是龍星幹的,自己恐怕也得想辦法來把這件事情給擺平,畢竟陳光標那裏可是掌握了足夠的罪證。
“不送!”
見到陶善仁抓起桌上的照片滿臉怒氣的離開了船倉,陳光標臉上泛起了笑意,因為這次段小樓的死,無疑對自己是利大於弊的好事。
對於陳光標來說,死掉一個段小樓對自己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會有新的段小樓繼續為自己做事,可是陶善仁就不一樣了,這個跟自己對立了十餘年的男人,可一直是自己在鑫陽市最大的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