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石聽後,緩緩說道:“人不為己,天珠地滅。後山的那個小徑平時很少有人走過,基本上已經荒廢,李虎那小子更不可能知曉。
隻要明天李虎帶人下山突圍吸引忠武軍的注意力,我們才能有一線生機,到時咱倆逃了出去,如何不愁東山再起。讓李虎率先突圍,這也是讓他死的有價值些。你去收拾些細軟,撿最貴的拿,帶太多反而不方便我們突圍。隻要我們離開這地方,再多的錢也會再槍回來。”
趙光聽完後,向牛石抱拳一禮便離開了大廳。
牛石一人坐在陰暗的大廳,眼神散發出一種狼一般的猙獰。許煒,等老子突圍出去,東山再起,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臥牛崗眾人在惶恐中熬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黎明尚未到來,臥牛崗的前場上便聚滿了人,牛石看著下方的眾匪,轉頭對旁邊的李虎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李虎通紅著雙眼,顯然他這一晚也沒睡踏實。嘶啞著嗓音說道:“都齊了,就等大哥你下命令了。”
牛石緩緩點頭,說道:“既然都齊了,你整合之後便帶人下山突圍吧,我隻留下一百人就可,你率人先一步下山,之後我會跟上。”
李虎看了看牛石,點頭應到,便向下走去,帶人離開了臥牛崗,牛石過了一會,估摸著李虎已經走遠,便對趙光說道:“清點人數,隨我去後山。”趙光聽後,,將人數清點完後,便對牛石點了下頭,牛石看到,轉身便向後山走去,趙光看後立馬率人跟上。
一旁的傷兵看到牛石即將離開,急聲說道:“大當家,你可不能丟下我們啊,否則我們便是死路一條啊。”牛石停下腳步,冷聲說道:“你們是死路一條,跟我有何關係。”說完便急步離去。
眾傷匪聽後,有些便破口大罵,有些則麵如死灰,跪地哭泣。
“哈欠。”李狗蛋揉著惺忪的睡眼,換了個姿勢趴在草叢裏。李狗蛋這幾天感覺自己都有些麻木了,任誰整天盯著一條幾近荒廢,沒有人煙的小道也會跟他一樣吧。
“撲撲”小道上突然有一群鳥忽閃著翅膀向天上飛去,“天又沒亮,這些鳥瞎飛啥呢,又不是有人經過。”
李狗蛋突然睜大了雙眼,有人!若不是有人驚擾,這些鳥兒不會無緣無故地飛離了這裏,想到這裏,李狗蛋的額頭忽的冒出了冷汗,一腳把旁邊還在打瞌睡的陳二毛踹醒,“怎麼了,狗蛋哥。”
陳二毛迷迷糊糊的問道。“快到後麵給什長說,有人下來了!我在著守著,你快去!”
陳二毛立刻睡意全無,轉身便向後方跑去,李狗蛋看了看,嘴裏碎道:這小子,跑得比豬還快。
不大一會,李狗蛋便看到一大團漆黑的身影沿著小道慢慢朝這走來,李狗蛋估摸著能有一百來人,但也不是他能招惹的,算算時間,二毛那小子應該趕到營地通知什長他們了吧,自己也該撤了,李狗蛋想到這,就悄悄的離開了。
李狗蛋趕到營地,便看到自己的什長,高興間正欲行禮,卻被老王揮頭示意:“還不趕緊參拜侯爺。”李狗蛋一愣,抬頭向中央看去。
一個身著墨色盔甲,頭戴紅色盔纓,年約二十來歲,麵如冠玉的少年郎在看著自己,旁邊還站著一個身高八尺,如同巨熊一般的壯漢和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穿著將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