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的一聲巨響,二人手中的長刀直接劈在一處,隨之錯開,李拓甩了甩有些發麻的右手,心中戰意大起,王繪確實暗歎一聲,剛才那一路的衝殺已經讓他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如今對上這敵將卻是有了不小的短處。
來不及給王繪調整的時間,李拓再次迎上,手中的長刀向王繪一環,王繪險之又險的避過這致命一擊,大刀從低處向上挑去。
李拓瞳孔急劇收縮,身形狼狽的向一旁閃去,王繪直接迎上,手中的大刀不斷向李拓砍去,李拓來不及調息,隻能被動防禦。
但王繪在砍出數十刀之後,體力大大削弱,李拓看著王繪的一擊有些滯緩,身形直接迎上,直接將王繪撞的後退數步。
王繪正欲緩住身形,卻見李拓借助這一撞之力刺了過來,王繪連忙用大刀擋住這一刺之力,卻沒有料到李拓這一擊隻是虛招,在王繪擺好防禦後,李拓手中一轉,長刀直接將王繪的胸膛劈出一條巨口。
王繪不由癱倒在地,身上的氣力不斷的流逝,李拓冷笑一聲,不在理會馬上死亡的王繪,將長刀歸鞘,正要轉身離開時,隻見寒光一閃,李拓瞬間警覺,腦袋稍微一偏,刺痛之感從左臉傳來,看著地上沾著鮮血的小刀。
王繪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李拓心中大怒,他不曾料到這時的王繪還有氣力向他射出這一刀,要不是王繪氣力不足,恐怕這一刀已經插在他的額頭之上。
李拓直接將一旁士兵的長槍搶過,瞬時刺穿王繪的胸膛,看到王繪已然身死,李拓才離開了這裏。
後山之處的殺喊之聲讓鐵礦處的眾人不知所措,紛紛在周老頭的帶領下,三百餘人向嶽刀方向而去。
“嶽小子,後山怎麼回事?”匆匆趕來的周老頭麵色嚴肅的問道。
嶽刀看了驚慌失措的金兵俘虜一眼,隨之道:“周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王營長剛剛帶人向後山而去,讓我在這看守金兵俘虜。”
周老頭聽到嶽刀的話語,隱隱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大聲喊道:“所有人拾取武器。向這邊靠攏。”
眾人聽到周老頭的話後,連忙尋找武器,不到片刻時間便集合完畢。
看著劍拔弩張的周老頭,嶽刀絲毫不敢大意:“周叔,要不您先帶他們返回興元府吧,這邊有我呢。”
周老頭聽到嶽刀的話後,有些花白的眉毛突然一挑,雙眼瞪道:“怎麼。你是看不起我這老頭是不,想當年我跟老侯爺殺金兵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呢!”
嶽刀聽後苦笑一聲:“周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
“擔心什麼!”周老頭正要反駁,視線處四周突然出現上萬黑影,正向這邊靠攏。
嶽刀看到後,心情瞬間沉到了穀底,既然他們都出現在這裏,那王繪和那上千名士兵,想到這裏,嶽刀緊了緊手中的火槍,大聲道:“士兵在前,其餘人在後,準備迎敵!”
“這是。”周老頭看到四周的敵軍,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西夏人!”
“什麼,西夏人!周叔,您確定嗎。”嶽刀也是不敢相信的看著周老頭說道。
周老頭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不會錯,當年我曾經和西夏人交過手,確實是西夏人,隻是不知道他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難不成他們想和我利州開戰!”
“他們哪來的膽量,居然敢偷襲我利州!”嶽刀怒聲說道,卻見上千道利箭突然而來,位於前方的金兵俘虜直接死傷數百人。
而箭羽不曾停歇,看到這裏,嶽刀和他手下的三百士兵直接開火,奈何西夏兵太多,並且是從四周直接包圍,不過幾分鍾時間,金兵俘虜已經損失過半,連帶嶽刀和周老頭總共六百餘人也隻剩下不到五百人。
看著越來越近的西夏兵,嶽刀深吸了一口氣,對旁邊的周老頭說道:“周叔,看來我們今天是出不去了。”
周老頭笑了一聲,表情悲壯道:“你們怕嗎!”
聽到周老頭的聲音,四周的人身軀紛紛一震:“不怕!不怕!不怕!”
“嶽小子,你看見了吧。”
嶽刀看著一臉無畏的周老頭,心中突然靜了下來,朗聲笑道:“既然周叔都不怕,小子還有什麼畏懼!”
“你小子。”周老頭指著嶽刀笑道:“家裏還有什麼人嗎。”
嶽刀臉上浮現出一種溫馨之色:“有妻子,有女兒,還有父母。”
“那要是今天出不去了,你父母和家中的妻兒怎麼辦。”周老頭有些不忍的問道。
嶽刀釋然一笑:“我還有一個弟弟,有他在,也能幫我盡盡孝道,要是我今天真的出不去了,有侯爺在,我家人這一輩子也是衣食無憂了,這不是我們一直所追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