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悠長的號角聲響徹在西寧關外的草原之上,清晨的陽光傾灑下來,草原上的雨露慢慢被蒸發,空氣中透露著一股青草和泥土的芳香之氣,如果沒有數萬忠武軍散發著寒氣的軍陣,那麼這般景象無疑會給西寧關上的西夏守軍帶來一陣不錯的好心情。
“這就是忠武軍,他們難不成想強攻我們西寧關嗎。”高聳的城牆之上,一名手持長槍身材壯碩的西夏守將看著前方已經列陣成型的忠武軍陣有些詫異的說道,眼中透露著一絲嘲諷與不屑。
眾所周知,西寧關乃是西夏國的南大門,為了西寧關的建設,西夏國當初不知投入了多少的人力物力,現在的西寧關可以堪稱西夏國第一巨關,城高關深,深深的屹立在西夏國和利州之間,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再加上還有籍辣思義手下猛將之一的陀勒率領五萬西夏精兵在此駐守,這無疑給予了西寧關西夏守軍巨大的信心,也難怪這名西夏守將對城牆下的忠武軍不屑一顧了。
“就是,他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敢率軍攻擊,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一旁的一名西夏兵有些恭維的符合這身旁李浩的話語,對城下的忠武軍不屑道,“哈哈,”這名西夏兵的話語顯然是正對李浩的心裏,李浩隨之大笑起來,“將軍,聽說當日李拓將軍進攻臥牛山時您也跟著一塊去了?”
“不錯。”李浩收起笑聲,眼中閃過一絲嗜血的冷光:“我還以為那忠武軍是有多麼厲害的,也不過那般,真不知道金人是怎麼和忠武軍交手的,敗的那般慘,現在看來,不光是忠武軍一般般,恐怕那金人更是不堪一擊,否則怎麼會連敗於忠武軍之手。”
“是是是,誰不知道那金人就是欺軟怕硬的貨。”那小兵隨聲附和道。“哈哈哈。”李浩大聲笑了起來。“李將軍,陀將軍讓您過去。”一名傳令兵的聲音傳來,李浩不敢怠慢,趕緊向正樓過去,等到李浩趕到那裏,陀勒和另外一名副將馬磊已經在那等候。
“將軍。”陀勒躬身問道,陀勒擺了擺手,不在意的問道:“李浩,你認為城下的忠武軍實力如何。”
李浩臉上閃過不屑:“回將軍,依我所見,我認為城下的忠武軍是在虛張聲勢,看似規模龐大殺氣騰騰,但他們若是真敢進攻,定然會損失慘重,所以末將認為城下的忠武軍完全不足為慮,”
聽到李浩的話後,陀勒笑著搖了搖頭,道:“若是忠武軍真的不堪一擊,那我們在進攻臥牛山時怎麼還會有損失呢。”聽到陀勒的話後,李浩的神色一緊。
那日在臥牛山內突然連排倒下的西夏兵,還有最後戰之最後一人的忠武軍,給李浩的內心深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得不承認,拋開其他不說,那臥牛山的守軍可以真真正正稱之為軍人,但他不相信,忠武軍全是這樣不怕死的士兵,這世上,又有多少真正悍不畏死的士兵呢。
正當李浩想的出神時,陀勒看向另外一旁神色嚴肅的馬磊問道:“你怎麼看。”馬磊有些粗狂的眉頭皺了皺,道:“回將軍,末將認為這忠武軍不簡單啊,這次恐怕是來者不善。”“奧?”陀勒有些意外的笑道:“你接著說。”
“將軍,單看下方這忠武軍的氣勢便知道,這忠武軍絕對是精銳之師。”馬磊頓了一頓,看見陀勒慢慢嚴肅的表情,接著說道:“更何況忠武軍手上還配備著精銳的火器,若是他們真正下定決心前來攻城,那~”馬磊停在這裏沒有再說下去。
“城牆這邊,留下兩萬人即可,要是留下太多反而有些施展不開,剩餘三萬人,紛紛部署在關內的房屋之中,即使忠武軍攻下西寧關,但是要突破街道和房屋,完完全全的攻下西寧關也沒有這麼容易。”陀勒臉上閃過狠色,殺氣騰騰的說道。
“將軍,沒這般嚴重吧,西寧關這麼堅固,他忠武軍能不能攻破還不一定呢,這樣安排是誰知陀勒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道:“你正當忠武軍能連續擊敗金人隻是因為運氣好嗎,你真當忠武軍手中的火器是燒火棍嗎,若是西寧關丟了,誰來承擔這個責任,是你,還是我。”聽到陀勒散發著寒氣的聲音,李浩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
一旁的馬磊聽完陀勒的話後,開口說道:“將軍,若是您說,忠武軍在攻下西寧關後會下令屠戮全關,那~”陀勒的眼睛突然一亮,瞬間便明白馬磊的意思,籍辣思義派兵攻擊利州臥牛山並且屠殺全礦的忠武軍士兵和百姓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