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雪竇山的第二,我就認識了一個和尚,才9歲,長的眉清目秀的,法號澤生。
“師兄,聽你是龍魂搏擊的散打高手。”他如此問我。
“是啊,怎麼了?”我得意道。
“你不是寧波人嗎?怎麼會在南京的龍魂搏擊館學拳。”他這一問,我便把我在南京求學,偶然間看到高雲翔師兄與那三個醜打架的事,還有我因為崇拜高雲翔而加入龍魂的事都告訴了眼前的不點。
“真是有些複雜啊,聽起來還真是複雜啊。”他撓了撓光頭,似乎沒有聽得懂。旁邊尋突然從閣樓裏探出腦袋來,叫喊著:“一,你過來,紅雲禪師有話跟你。”我一聽就站起身來,屁顛屁顛的過去了。
待到了閣樓裏,紅雲禪師坐在床沿,問道:“從何處來。”他看了看我,我回答道:“從該來處來。“
“很好,一,今妙慧會安排你去千丈岩深水潭底練習揮拳,當然你們也可以互相切磋,互相學習。”
“好的,弟子明白。”話間,我看紅雲禪師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一,且問你該去往何處。”紅雲禪師在我轉身跨出門廊時又問道。
“去弟子該去的地方。”
“該去何方。”
“千丈岩瀑布深水潭底,妙慧師父處。”
“好,去吧。”
待我去見妙慧時,又碰到了澤生。
“師兄,你知道嗎?月底雪竇寺與嶽林寺會有一場以武力爭奪彌勒正宗道場的比試。”我一聽覺得有點意思,問道:“哪裏得來的消息。”他嘟著嘴道:“這裏人人知曉,而且妙慧師父可是會參加的,據他的橫練金鍾罩,十分厲害。”“嗯嗯,”我點頭道,心想:“這個妙慧的功夫如何倒是沒有試探一下,待今試他一試,看他幾斤幾兩。”轉念一想昨日他那摳門氣的樣子,想來也不會厲害到哪裏去。“這一身橫練的功夫他怎麼學來的?”我問澤生。
“每日清晨我總能看到妙慧師父以身體撞向那一棵鬆樹。”他指了指那棵筆直的鬆樹。我心裏笑道:“這能有個啥用?”
澤生見我不明所以,拉著我到鬆樹下一瞧,這棵鬆樹高米有餘,枝幹挺拔,枝葉繁茂,走近時方才發覺這是個大家夥,空中的陽光從罅隙中漏下來,鬆樹的一側光溜溜的。
“這是?”我疑問道。
“這是妙慧師父,每日勤練功夫所致。”我聽他如此來,不知不覺用手觸摸到了鬆樹枝幹——被磨的光溜溜的一處——委實光滑,非靠一兩日所能造就,再看鬆樹旁,想來是在此練了許久,日複一日的磨練。
“一,幹啥呢,我領你去見妙慧師父”尋看了一眼澤生,道:“莫貪玩,不可打擾一的清修。”
“是,師父。”著澤生恭敬的雙手合十。
“在哪呢。”我被尋一路領到了千丈岩處,千丈岩壁立千仞,從底下往上看時像是被一刀砍斷的一般,一條白龍剛好從中間倏然飛出,四散的水花猶如下起了鵝毛大雪,雪竇之名也正來源於此。
“妙慧師父在哪呢”我問道。
“你定睛瞧一瞧。”尋往瀑布中央一指,一個黑色的人影在白花花的瀑布水中若隱若現。他緩緩的走了出來,此刻他麵色蒼白,全身濕透,健壯的肌肉青筋暴出,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神加上吞吐著濃濃的白霧,恍若神兵下凡,再仔細一看原來他早就被凍得瑟瑟發抖了,隻見他把手一勾,示意讓我也下去練練,我有些猶豫,那尋很是可惡,居然一推我,我咕嚕一下就滑下了深潭之中,幸虧我會遊泳,不然就糟糕了,妙慧師父一看,在瀑布下一拉我,我伸手,一瞬間如鯉魚躍龍門一般,衝出了深潭,而妙慧師父卻被我拉下了水。
“娘西匹,凍死貧僧了。”話間他倏地從深潭裏出來,走到了岸邊,脫下了濕衣服,換了一身幹爽暖和的衣服,站在了亭子裏,和尋一塊督促我訓練。
我從冰冷的潭水中衝出後,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瀑布水花的冰冷刺骨,腳下那塊長滿青苔的岩石是多麼的滑溜。我努力的想要站立住,卻還是一個跟頭栽入了深水潭下,深水潭並不非常的深,而是僅一人深,我卻拚命的掙紮,可能是求生的欲望過於強烈,導致我拚命呼救,甚至喝了好幾口水。
一雙大手把我拉巴著拖到了岸上,我幾欲被淹死,眼睛緩緩睜開,突然一張男人扭曲的臉蛋幾乎要親到我的嘴唇,我趕緊把頭一轉,一口冷水吐了出來。
“哈哈,一,那深水潭雖叫深水潭,實際不過一人深而已,你完全可以站在深水潭底部,你居然嚇的差點淹死,好在我救你救的及時,而且差點犧牲色相,給你做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