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挑的散打女郎將散打新人王腰帶拿出來的一刻,全場的觀眾都鼓起了掌。散打新人王腰帶的鑲金部位中央是一個高舉著雙拳的鎏金散打隊員像構成的,左右遞進的各有兩個鎏金的散打隊員像,外形呈現為圓形,腰帶是黑色的。館長和我還有肚男唐浩高舉著這個象征著榮譽的腰帶。
新人賽落幕了,作為參與新人賽的選手照例都會登台亮相,有許多我幾乎是不認識的,他們神態上並沒有壓抑的感覺,每個人的臉上還是擠出了笑容,清一色的拳套加短褲,很顯然是為了這一刻作秀做的準備,每一個人都被佩戴了花環,散打女郎的火辣登場也將觀眾的情緒點燃了,作為舉辦方南京散打協會和曹華推廣公司的代表人都發表了自己的重要的講話,從散打的曆史談起,再談到自己對於散打的熱情以及夢想之類的,最後表達了自己對年輕人的期望,最後時刻把支票送到我的手上。隻是這個人選令在場的我都大為吃驚。
“非常棒的比賽!”崗村太郎非常恭敬地一點頭,我也回應了他,了聲謝謝,他指示我高舉起5萬現金牌,自然我很順從,可是我看到了館長臉上的不爽,顯然這個人的出現,對館長來並不是值得高興的是,前一次一樣,這一次也一樣。
對於ARY來,搏擊周刊對於這次的報道是第一線的,她提出了問題:“請問,冠軍,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嗯——實話,像做夢一樣,真不敢相信。”我非常激動,幾乎聲音都在顫動。
“看來您還是很激動,對於這次比賽的感想如何呢!”她把話筒湊了過來,館長顯然急著回去,他阻止道:“哦,不,他得回去休息,發發慈悲吧,看看他臉上的傷吧。”
“館長,把毛巾遞給我。”我命令道,在我將鮮血擦幹了之後,回答了ARY的話,“實話我甚至沒想到自己能贏,我的對手都很強,我感謝他們,當然我最希望感謝的就是館長,我可以獲勝離不開他的教導。”我對著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很顯然他深受感動,咧嘴道:“子。”然後用手把我扶了起來,道:“傻孩子,我隻是盡了我應盡的職責罷了。”
在走出挑空大堂時,崗村太郎再次走了過來,對著館長道:“黃陽明,你的徒弟資質不錯,可惜跟了個不靠譜的師父。”“你什麼!”館長的臉瞬間氣的變形了,一下子咳咳咳的狂咳嗽。
“才剛剛開始呢,新人賽沒想到尹賀會失敗呢,不過沒關係,下次的話一定可以勝利的,絕對的。”他眼神尖銳地看著我們,司機呼喚了他一下,意思是可以上車了。他帶了頂黑色的紳士帽子,穿了一身的黑西裝,他把帽子一摘,往車上一擺,跳進了車裏,這是部擦的賊亮的奔馳車。
一溜煙的功夫,車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此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諸葛軍。“老頭子,您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著我跑了過去。背後傳來了一聲輕聲歎氣:“真是的,這子!”
諸葛軍看到了我,微微的一笑,眼神卻有種落寞感。
我們在一夢閣附近的公園散步,此時已經7點0分了,黑暗已經完全籠罩了,孤獨的路燈將碎石道照亮了,道上鋪就的石塊仿佛都發出了光,將兩旁原本黑漆漆的矮樹叢照出了本來的稀疏枝葉,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一輪彎月掛在當空,細的蚊蚋已經出現在了路燈罩裏了。
“祝賀你啊,新人賽的冠軍!”諸葛軍道。“謝謝!”我感謝道,隻是其實上一次我是邀請諸葛軍來看我與潘寶的比賽的,那時我在擂台上好像在南博的觀戰廳瞥見了他,於是試探性地問道:“上次我看到你了呢。”我們在一個長凳子上坐下了,他的眼神是落寞的,或者是毫無生氣的。
“是嗎?”他掏出了一包煙,將煙遞給我,我拒絕了,他用熟練地手法點上煙,猛吸了一口,低著頭,忽然在抬起頭時大量的煙霧從他兩個大鼻孔裏噴了出來,頓時周圍朦朧了一片。
“新人賽冠軍嗎?你成長了呢,王威。”他淡淡地道,我凝視著他,什麼也沒,他突然間笑了一聲,“哈哈,你知道嗎?自從上次敗給霍亞以後,我嚐試著想拿起拳頭重新回到戰場。”我看著他輕輕地握起了右手,然後又無力地鬆開了,他道,“可是我敗給了恐懼,我是個不合格的拳手,我怕再次的失敗!”他垂頭喪氣,接著又猛吸了一口煙,我可以看出他似乎有問題了。
“怎麼了?你的腦震蕩應該早就好了。”我道。“醫生我患上了抑鬱症,我無法從失敗的陰影中擺脫出來,我害怕戰鬥,害怕受傷,甚至害怕拳頭。”他把腦袋埋進了雙臂上,看著我的老朋友這麼無助,我下意識地伸手觸碰到他的一瞬間,發現他驚慌失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