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這句話似乎惹惱了對方,使得他怏怏不樂了,長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想在氣勢上首先把我嚇唬住,就如同求偶時的極樂鳥一樣張開了翅膀,或是眼鏡王蛇一般擴張了自己的頭部以顯示自己的體型的碩大,以此嚇跑對方,但是我可不會輕易被他給馴服,那刺耳的叫囂使我感到很不好受。我已經盡力控製了自己的情緒,道:“因為你轉彎過快,導致我女朋友受驚在先,我受傷在後,首先你應該誠懇的的道歉。”我的手和腳都有些擦傷,傷口部位紅辣辣的,很不好受,臉上也已經汗光閃閃了。
他是個尖嘴猴腮的家夥,臉上紅撲撲的,肚子像個大皮球,一聽我的話他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不屑地道:“道歉?我沒聽錯吧,明明是你自己衝過來的,你簡直胡言亂語,臭子,大白做夢。”
這幾句話算是徹底惹惱了我,周圍的群眾的目光也紛紛投了過來,美之子也是氣惱了,她可不是個柔弱的女孩,在經曆了這種危險後,她很快便平複了情緒,加入了戰局。
“你這人忒不講理了,剛剛你差點撞了我。”她很是生氣,像是吹喇叭似的用鼻子嗤了一下。
“你有受傷嗎?”那個人反問道。美之子一時無法反駁,我一看這人如此無賴,大聲吼道:“那我不受傷了嗎?”
“你——你就是個碰瓷的,飛身撲過來,想訛人是不是,我可是有行車記錄儀的。”
“你什麼!你撞了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那個人一聽,看我氣急敗壞,一邊邪笑著一邊從兜裏拿出一遝鈔票,仍然用那種驕傲的眼光看著我道:“不就是要錢嗎?多少,1000還是000。”他把一千塊錢放在我的胸口,看我默不作聲,然後又加了一千塊,輕輕推了我下。
“窮鬼,你不就是要錢嗎,啊,老子給你!”他順勢把錢往我臉上一丟,仍然擺出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這使我的胸口像是火山一般幾乎快要炸裂了,血液灌輸到了腦袋裏,拳頭自然而然地握住了。美之子在那大罵道:“我們隻要你道歉,不要你的臭錢。”那個人幾乎快笑出眼淚了,他捂著肚子咯咯各跟母雞生蛋時一樣連續不斷地笑著,被成90度弓著,從車內走出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他戴著一副黑色蛤蟆鏡,身材魁梧壯碩,個頭不在我之下,大概是因為糾紛的關係使他本能地走了過來。
“怎麼了,少爺,這麼開心。”他把眼睛略微抬了抬。“這個子,居然要我道歉,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他幾乎笑得直不起腰來了,散落一地的鈔票,有一些被微風吹散了,其中一個看客伸手去撿鈔票,這個舉動引起了戴金鏈子的男子的注意,他給那個西裝男使了一個眼色,西裝男把鈔票一張一張的撿起來了,最後攔住了那個撿錢的年輕人,起初善意地道:“拿出來。”在年輕人表現的抗拒之後,戴著金項鏈的男人走了過去,上去就是一腳,這個突如其來的野蠻作風,使得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他一把從撿錢的人那裏奪過那張鈔票,輕蔑地道:“賤骨頭,我都看到你撿錢了,還想耍賴。”接著猛踢了兩腳,那個撿錢的人不敢吭半句,因為此時他已經被西裝男整個人架住了,滿臉通紅,接著隻見那西裝男一甩手,那個撿錢的人就像是全身被抽掉了骨頭一樣甩了出去。
“怎麼樣,你還想要道歉嗎?臭子,我想你該向我道歉!”他已經飄飄然了,幾乎是用得寸進尺的態度逼著我。
我此時已經握緊了拳頭,但是謹記著館長的教導,他過在外麵千萬不可以恃強淩弱,因為散打是一項神聖的運動,而每一個散打運動員都是為榮譽而戰的,絕對不可以肆意揮霍自己的力量,跟地痞流氓一樣打架,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這個念頭使我忍氣吞聲,不願發作。但是本能的原則使我不能後退和讓步。我仍然堅持道:“你該向我們道歉。”美之子隨即補充了一句,堅定地道:“而且你必須陪他去看醫生。”她憐惜地看著我,仿佛受傷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