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榮有一個獨特的習慣,那就是他總喜歡搖頭晃腦,擺出一臉輕鬆的模樣,其實這個動作不僅是習慣,更是一種策略,因為他這樣搖頭晃腦不僅容易引起散打迷的注意使自己更出名,而且在擂台上甚至可以將對方的注意力分散。
想象一下,如果他的對手想要打中他的臉的時候,而他的頭卻一直在左右擺動,這可是對於一個拳手是個嚴峻的考驗,所以往往很多人都會胡亂打上一拳或是遲鈍一下再進攻,前麵一種往往會被他一拳打爆頭,後麵那種則是徹底錯過攻擊的最佳時機,所以如果沒能準確打中他的腦袋,那麼你就等著被他一拳幹掉吧。
鬆田純一郎因為手臂的疼痛使他冷靜了下來,因為憤怒他差一點就栽在了對麵這個搖頭晃腦的家夥的手上了,可是他的左手顯然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他額頭都皺成一塊了,眉毛成了八字行,一個大寫的“川”字刻在了眉毛之間,眼睛緊緊盯著曹榮,頭上的那繡著紅色太陽的白絲帶歪在了一邊,緊張與疼痛使得他的身子輕輕顫抖,不過他沒有鬆懈,時間還很長,他必須要撐過這一回合。
75KG排名N1的高手自然不會放過眼前這個虛弱的綿羊,在對手還未認輸之前,曹榮踏著滑步,以勢若奔雷的連續左右連續擺拳勾拳的組合,向著鬆田純一郎推進,出拳速度之快,令鬆田隻有後退的份。
鬆田在躲避開曹榮的連續組合拳時,不料曹榮的一記強力的擺踢直攻鬆田的左側,鬆田強忍著劇痛,硬生生用左臂膀擋下了這一下重擊,巨大的衝擊力直把鬆田純一郎往一邊帶。
鬆田被曹榮的擺踢踢中時,渾身上下就像被電流擊穿了一般,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背後冷汗直冒,因為原本就受傷的左臂硬生生擋下了這一招。
鬆田純一郎緊緊咬著牙齒,右拳緊緊握住了,以右拳猛地連續揮出了右擺拳,不求攻擊奏效,隻求能擊退曹榮,讓曹榮退卻半分,以獲得一絲喘息之機。
武藤信在擂台邊已經坐立不安了,因為局勢看起來對鬆田很不利,他心想:“鬆田君真是太暴躁了,空手道講究的是神思的境界,要戒驕戒躁戒嗔戒勝,心中不可有非勝不可的想法,應化敵為友,平複自己的心靜,再以敏銳的洞察力和精湛的技術,力求在最短時間內克製對手,他實在太糊塗了。”
不過曹榮的耐心可是很強的,既然鬆田想鬆口氣,他也不會逼的太緊,隻是這扭動脖子,擺動身子,盡量躲開鬆田瘋狂的右拳進攻,不過他總會乘機往鬆田的肚子上掄上記勾拳。
叮一聲響,第四回合結束了,比賽顯而易見,曹榮占據了絕對的主導權,就像一條印度眼鏡王蛇一樣靜待著獵物自己失去抵抗能力。
劉軍教練對於曹榮的表現滿意至極,他盡全力讓自己的愛徒好好休整,揉搓著曹榮的肌肉飽滿的肩膀道:“幹的真是漂亮!看看吧,今的觀眾可都是湊著你來的,這可比去年打敗刑軍的時候還要有影響力。”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瞧著好了,教練,對麵的這個人在我眼裏已經是個廢人了。”曹榮自信的道,臉上已經洋溢了笑容,高高舉起了右手。
觀眾們看到曹榮舉起的右手,呐喊道:“看啊,他,他舉起了右手。”
“這是勝利的姿勢啊。”
場上的講解員大聲吼道:“瞧啊,有人舉起了右手,是——是曹榮,比賽還沒結束,他仿佛已經覺得自己贏定了。”
曹榮內心的欲望有些膨脹了,可能是在場的觀眾都一麵倒支持他的緣故吧,鬆田純一郎作為日本選手在這裏並不受觀眾的期待,人們希望曹榮可以痛揍鬆田純一郎,而且曹榮很明白如果打贏了鬆田可以的名利雙收的事情,到時候參與王者之戰,與林板倉一較長短的機會更大,所以這一戰他一定要贏,隻要贏了他就會Be faus。
鬆田純一郎坐在紅色拳角,他的喘息聲很大,體力可以消耗的非常大,濃密的眉毛上就像海綿一般蓄滿了汗水,武藤信作為朋友,第一次為鬆田捏肩頭,這也是第一次船越逸夫先生到了擂台邊,可以作為鬆濤閣的弟子,船越先生對於弟子的教導是責無旁貸的,原本他不打算出現的,可是他終究還是過來了,因為武藤信的透露。
武藤信在希爾頓酒店時,透露了鬆田純一郎和曹榮的比鬥,因為這關係到中日散打搏擊之間未來的發展,所以船越先生想借機看一看,想不到的是鬆田純一郎一敗塗地,居然被曹榮一擊擊敗。
當曹榮舉起右手顯出自己必勝無疑的時候,鬆田暗暗罵道:“混蛋!可惡!就像蛇一樣狡猾。”船越逸夫見鬆田純一郎如此焦躁,在他的耳邊道:“記住,任何時候都要冷靜,不要被情緒左右,別在意他搖晃的腦袋,結結實實朝他的腹部掄上幾拳。”罷一隻厚實的大手放在了鬆田純一郎的肩頭接著道:“怎樣,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