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的決定遭到了黃陽明的激烈反對,並指出鬆田純一郎次踩腳犯規,擂台邊鬧翻了。體委的官員對於黃陽明激烈的言辭都表示了認同。
“這是可恥的,絕不能如此,我這邊的拳手受傷了,而且是很重的傷,可是他們還要剝奪他繼續比賽的權利,這絕對有違公平公正的原則。”黃陽明指出道,“難道裁判員一絲一毫都沒發現藍方犯規嗎?如果第一次是湊巧,那麼第二次就一定是有意為之的。”
一旁的裁判員搖頭道:“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承認他有可能作弊了,但我沒發現。”
“什麼!你居然還敢!”黃陽明幾乎要動手了,幸虧一旁的體委的何繼賢拉住了黃陽明,並道:“老哥,你稍安勿躁,瞧瞧你,真是改不了這一身臭脾氣。”
“哼!”黃陽明從鼻子裏重重地擤出一口氣,忿忿道:“對待不講道理的人,我何必講道理。”何繼賢笑道:“老哥,裁判員既然判定王威無法繼續比賽,就是想讓你的拳手好好休整,你總不希望你的拳手再次毀在你的手裏吧。”這句話一出,對於黃陽明的打擊可以非常大,曾經的往事再次突襲腦海,使得他進退兩難,如果不爭取王威就到此為止了,如果爭取自己又不願意現在傷痕累累的王威承擔比賽的風險。痛苦和回憶充斥著黃陽明,黃陽明他下意識瞥向了在擂台上的王威,王威祈求道:“館長,我可以的,拜托了。”
黃陽明猶豫了,此時紅方崗村太郎笑哈哈地走了過來,做出握手狀,似乎自己已經贏了,得意地道:“怎麼,你還想讓你的拳手繼續比賽嗎?真是笑話,瞧瞧他滿臉血汙的樣子,瞧瞧他那腫起的臉蛋,我看這種三流拳手如果再比下去,可是會沒命的。”
黃陽明最受不了自己的徒弟受辱,瞪大眼睛握緊的拳頭,惡狠狠道:“下流胚!”鬆田純一郎看著王威用毛巾捂住了口鼻,看著雪白的毛巾被鮮血染紅,看著王威的身子佝僂著,氣喘籲籲的樣子,看著南京觀眾麵麵相覷的樣子,接過講解員的話筒,大聲喊道:“比賽繼續!我要讓你們的新人王趴在擂台上。”
這句話猶如震的巨雷回響在體育館內,一時之間觀眾一片嘩然,對於鬆田純一郎的無恥挑釁,個個都咬牙切齒,猶如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一般,大聲喊道:“王威,加油!王威加油!”
“繼續!繼續!“
觀眾的憤怒,黃陽明的憤怒,還有王威的憤怒,每個人的憤怒,每個人的惡氣,每個人的期待,再次猶如旋風一般席卷全場,迫於觀眾和黃陽明提出調出錄像的要求,體委官員何繼賢和崗村太郎,裁判員,以及在場的有關領導商談了一番,比賽被允許了。
不過對於崗村太郎這個結果他實在難以接受,而且他覺得王威能被允許再次比賽,極大原因就是鬆田純一郎喊麥的結果,這極大引起了公憤。
“為什麼要多此一舉,你已經贏了,已經贏了,知道嗎?”崗村太郎生氣地叨叨道。
“我不覺得,這家夥依然頑強,可是他就像被孤立的野牛一樣,我隻要靠近他猛撲向他,然後把他的脖子扭斷,一切就會結束了。”
“可你別忘了,野牛還有那對犄角。”崗村太郎不耐煩地道。
“請相信我,拜托了教練,我會贏的。”鬆田純一郎用一種渴望的神情看著崗村太郎,崗村太郎也已經不耐煩了,揮了揮手道:“中國人有句古話叫木已成舟,既然已經繼續比賽了,那就隻能繼續了,隻是鬆田君,你絕對不可以輸。”
“嗨!”鬆田重重一點頭。
一旁的王威正端坐著,他的鼻子裏被凝固的血液堵住了,黃陽明用棉簽插進他的鼻腔內左右挪動,不一會棉簽沾滿了漆黑的濃稠的血液被緩緩拿出來,然後繼續插入棉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