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響,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大門邊,崗村太郎怒氣衝衝地對著淺野先生發泄著。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看我們日本的搏擊界了。”
“你有何必如此生氣呢,把自己個氣著了,也不至於!”淺野好心勸道。
“要不是你拉著,我非得好好教訓一下那個皮特。”崗村太郎大吼道。
武藤信笑著湊過來問道:“這是怎麼了,吃了火藥了,這麼大火氣。”
“嬉皮笑臉的,訓練去,跑步練習做了嗎?”崗村太郎怒氣衝衝地道。
“正打算去。”
“那還不快去,就是因為你們沒給那個黑人一點顏色,才讓那個經紀人在我頭上拉屎撒尿。”
“倒怪起我來了!”武藤信委屈道。
“你還,還不快去訓練。”
“脾氣真夠大的。”
原來崗村太郎想著崗村鳴剛回到日本,媒體人邀請了崗村太郎和皮特一起談一談關於酬金的分配問題。
結果皮特獅子大開口。他帶了日文翻譯。
“很顯然這場比賽很受觀眾的矚目,哈桑非常受歡迎,酬金問題我們絕不退讓,10億日元,既然是受到你們邀請,這點酬勞不然什麼。”
“什麼!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崗村太郎拍案而起!
皮特拿出一根雪茄點上,深深地吸了口,呼出一團淡青色的煙霧。
“怎麼?有意見?”
“當然有意見,為什麼酬金方麵是你們單方麵要求,而且如此高。”
皮特把雪茄拿了下來,嘰哩嘎啦了了一堆。
翻譯道:“我完全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日本媒體的風傳早入了我的耳朵,崗村太郎君,您的兒子在日本可是聲名赫赫啊,他值不值這個價我還不知道嗎?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什麼意思?”
翻譯道:“我可以毫不客氣跟你日本恐怕沒有人可以打敗哈桑,所以如果你能讓你兒子贏的話,我們可以不需要一分酬勞,不過我想你是不會答應的,對吧。”
“我完全同意!”崗村太郎毫不猶豫地回答。
皮特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怔了一下,伸出三根手指。嘰哩嘎啦了一大堆,翻譯道:“他隻需要個回合,就可以讓你們的冠軍嚐到失敗的滋味。”
崗村太郎氣地滿臉通紅,氣喘如牛,道:“走著瞧!”
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當他看見崗村鳴揮舞著拳頭,彭彭彭擊打著沙袋,他渾身的肌肉凸顯出來,猶如精壯的公牛一般,渾身上下冒出的熱氣蒸騰而起,好似剛蒸完桑拿一般,他忽而踢出強勁的淩空踢擊將沙袋擊飛,忽而急閃一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側麵用重拳擊打沙袋,動作一氣嗬成。
“鳴丸,你的狀態相當不錯。”崗村太郎的怒氣有所減少,看到兒子如此這般意氣風發,他甚感欣慰。
崗村鳴與哈桑的比賽在崗村鳴回到日本的第一個禮拜舉行,那剛好是1月初一,中國的元旦。
作為比賽場的後樂園位於京都的中心,位於兩邊的商貿大廈高聳入雲,那日是個萬裏無雲的大晴,冬日刺眼的陽光被商貿大廈的鋼化玻璃反射著,街上人頭攢動,後樂園早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哈桑與崗村鳴的巨幅照掩映在兩座商貿大廈的玻璃大屏上。
當夜晚降臨時,大廈的屏幕底部的個大大的探照燈左右移動著,後樂園廣場上響起了加冕進行曲。將周圍的人的感覺都調動起來了,自由搏擊之夜,隻為勝者而唱。
比賽自然是座無虛席的,甚至連外圍也站滿了想一賭崗村鳴和哈桑風采的人。
隨著入場音樂彌撒的響起,與燈光的交相輝映,會場內躁動不安,呼喊聲此起彼伏,每個人都像打了興奮劑一般。
伴隨著地獄咫尺的JUP激情四射的音樂響起,一浪高過一浪的吼叫聲不絕,每個人好像擺脫了現實的束縛,將纏在身上的禁錮自己的鎖鏈撕裂扯斷,將自己的靈魂徹底的解放,那撕心裂肺的呼喊象征著沉默了許久的靈魂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