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已臨近三月,燕兒的剪兒帶著春的氣息從枝頭飛過,原本蕭索的枝頭上的嫩黃的綠葉害羞地探出了頭,微風還帶著些許的涼意。
而此時南京的散打圈卻邁入寒冷的冬季,宮本武藏連戰連捷,在中量級橫衝直撞,蔣時運,胡一帆,易雲鵬,皇甫玉階接連被他挫敗。
洋洋得意的宮本武藏已經無所顧忌,他公開地表示跟他對戰的都是些廢物。
“喲哀哦,艾一之。”總是傲慢地在接受采訪的時候加上這麼一句,所以在場的媒體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貓老大直接向宮本武藏正言厲色道:“你所謂的弱指的是什麼?”
“當然是你們的選手嘍,可憐巴巴地躺在擂台上。”
“你別忘了,你還不是散打王。”
“遲早的事。”
宮本武藏公開在媒體上挑釁,立時南京的散打圈炸了,此時的王威已安安靜靜地回歸了學校,他時常想到曾經站在擂台上聽著觀眾激動的呐喊聲,看著那閃亮的鎂光燈,還有講解員那充滿激情的講演,這一幅幅畫麵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而唯一所不同的是,曾留在拳頭上堅硬的老繭此時慢慢長出了新肉。
他想著身體在慢慢的更新,朝著全新的自己進化著,隻是沒有了散打後,他卻時常感到孤獨。
一個人看著窗外有時一發呆就是好久,腦子空空如也,隻是發呆,什麼也沒想,在晚上他已經想不起怎麼揮拳,當他側身躺著望著雪白的牆壁的時候,試著用拳頭輕輕地敲打都掌握不了節奏了。
“回不去了嗎?”他時常苦惱。
唯一令王威稍微感到人生還有希望的就是與安琪在一塊的時候,他總會一些他們新聞部裏的一些趣事,總之那個時候王威還能麵帶微笑,兩個人正常吃飯,散步,接吻,然後一塊睡覺。
跟安琪一起的越久,王威心中也漸漸地放開了。
直到一晚上,安琪打算去看看調酒師,讓王威陪著她去酒吧玩一回。
“你朋友在酒吧做事嗎?”王威問安琪。
“他可是個調酒師。”安琪饒有興趣地道,“調酒師知道不。”
“在電視上看到過,在吧台上扔酒瓶的侍者。”
“蒽——,”安琪聲音拖得長長得,“就是那種調酒師。”
“去過酒吧嗎?”
“不太感興趣。”王威托著腮幫子,用一隻眼睛斜睨安琪。
“求你了嘛,陪我一塊去嘛。”
“真那麼想看調酒師嗎?”
“今他正好有節目表演,我去捧捧場。”安琪道,“陪我一塊吧。”
“有那種酒瓶噴煙火的那種調酒表演嗎?”王威問道。
“別傻了,又不是電視上的表演,隻是調酒而已,不是做雜技的。”
“我看電視上的調酒師倒有種雜技的感覺,”王威道,“幾點去?”
“晚上7點,一塊出發吧。”
就這樣兩人約定了時間,打算去酒吧走一趟。
安琪早早就等著王威,她穿著一身顯腰身的紅色大衣,腳蹬紅色高跟鞋,塗著鮮紅的唇彩,王威第一次見這般模樣的安琪,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那一身的濃妝豔抹在安琪的身上,更添了一種成熟女人的風韻。
淡淡的玫瑰香水令人魂牽夢縈,看來安琪早有準備,而王威則如平常一般穿得甚是休閑。
“你覺得我的衣服是不是太過於豔麗了。”安琪別扭道,那雙祈求誇獎的眼神正饑渴地等待著溢美之詞。
“實在驚豔,太漂亮了。”王威誇獎道。
“真的?”
“真的。”
“衣服漂亮?”
“人更漂亮。”
“嘻嘻。”安琪莞爾一笑,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猶如洋娃娃一般。
“跟你在一塊總是能感到快樂。”安琪一隻手緊緊地挽住了王威的手。
“我也是。”
酒吧坐落於南京興隆街道漁港城對麵,酒吧名叫醉茫茫,顯然取名的意思就是進來不醉不歸吧,一進酒吧一首不知道名字的爵士樂風格的音樂撲麵而來,淡淡憂傷的曲調,沙啞的男聲令人沉迷。
王威和安琪坐在了相對角落的位置,安琪點了一杯瑪格麗特,一盤魷魚絲,一碟開心果。兩人相對而坐,安琪看著王威道:“你不點些嗎?”
“有些不自在。”王威道。
“嘻嘻,你不常來的關係,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