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隻是我們‘哨兵’這個種族本身的缺陷導致的,我們很難理解感情並且合理的運用它們。我們曾經分析過,即使吸收了大量的第十感覺醒者進行解析,我們覺醒的概率也低於1%,因為我們表麵上自認為沒有人類感情無法產生類似七宗罪這樣強烈的起源,卻也無法匹配‘純白’這項起源,所以得出的結論是我們存在情感卻難以自我挖掘——這是一種無知。我們繼續這樣無知下去,終有一天會因為無法繼續進化而滅亡。”
說到這裏,母體又掏出了一本精裝版的《親熱天堂》準備繼續翻看,自認為搶不過墨離她也就懶得去爭搶。
墨離被母體的一番話怔住,她又一次思考‘哨兵’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種族。他們從病毒中誕生,依附於覺醒者生存,進而進化成各種姿態個體……一切都是為了自我的進化、覺醒。
“那之後呢?你們這樣進化為了什麼?覺醒了第七感、第八感、第九感,接著想要去覺醒第十感。當你們進化到終點後,出現了四階甚至五階,然後呢?你們就為了進化而進化?”墨離拋出了這個疑惑已久的問題。
母體空洞的眼神出現一絲波瀾,她盯著墨離的臉認真地回答道,“我以前沒有思考過這些問題,直到我離開了其他母體和孩子們,我也出現了這些疑惑。我們曾經敵視覺醒者僅僅是因為覺醒者對我們來說是‘異類’,是搶占進化資源的敵人以及進化的素材。但隨著深入了解,我們也知道了‘神之空間’究竟代表著什麼,很奇怪的體係。對於‘神’,我們困惑甚至……或許我現在可以用‘忌憚’這個詞來形容。但我們從來沒想過要取而代之‘神’,這沒有意義,除非當我們進化到一定程度時‘神’也成為‘異類’。”
“我現在也很困惑,除了進化我們究竟還能做些什麼?我們進化是為了什麼?進化除了延續‘哨兵’這個種族外就沒有其他意義麼?或許現在的我有時間尋找答案。”
墨離搖搖頭,一個連自己進化的目的都搞不明白的種族,她也不用費心思去胡亂猜測了。
因為母體的一番話,無論是墨離還是母體都沉默下來。
突然,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飄過。這股味道有些熟悉,也讓墨離有些不安。
妖狐抽抽鼻子卻聞不出氣味發散的方向,但一瞬間她想到了這個氣味代表了什麼。
“笨蛋,這是光速打臉的節奏啊!”
墨離也顧不上隱藏自己妖狐的身份,九條狐尾在身後暴現卷起同樣警覺地站起來的母體,她快速蹲下身雙手撐地接力跳起來。
幾乎是她跳起的瞬間,地麵“砰”的一聲凹陷下去一塊。
“哨兵,隊長請小心!”
彤彤的精神風暴立刻發動,席卷了墨離周圍。同時所有關注墨離的輪回小隊進入戰鬥狀態,交錯的精神力波動急劇上升。
“雖然不知道打臉是什麼意思……大概我現在的心情就是‘光速打臉’吧。”母體安然地抱著墨離的尾巴維持平衡,她沒有焦距的眼睛掃過周圍,和覺醒者不一樣她擁有看破哨兵隱身的能力,“是我小看那位人造母體了,我的孩子們完全不聽從我的指揮,真是抑鬱。”
“你不僅用錯了‘光速打臉’也用錯了‘抑鬱’。”墨離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她壓根沒有停留,在半空中用妖力召喚出玫瑰花鞭。她甩動鞭子勾住遠處的柱狀建築接力離開原地,把自己和母體當成誘餌,準備將來襲的哨兵們引導木葉村外解決。
母體非常配合墨離的行動,她將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墨離不敢和她進行精神力鏈接),“現在襲擊我們的孩子……不,我是說敵人有五個,我當時培養他們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不過有了些改變,他們的人類特性減少,四肢異化成獸爪,速度更快了。看樣子並不準備和你還有我遠距離作戰。”
“這可不是好消息,連哨兵子體都吸收了異形血統……花間弦那個挨千刀的別告訴我沒準備後手。”在無限槍械流被禁止的情況下墨離無法使用槍鬥術,她的近戰能力極度削弱,更何況她看不見敵人,連哨兵獨有的那種氣味也因為有五個同時在場無法分辨。
“別前進了,你前麵五米處有三個敵人,改變方向。”母體猛地握住墨離的尾巴,將她的尾巴當成方向標指明方向。
被握住尾巴的妖狐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她甩出自己的狐尾朝著母體腦袋猛打,“別把我的尾巴當成方向盤,你自己用手指不行嗎?!”
母體有些奇怪自己怎麼又挨打了,她現在滿臉都是狐毛看上去有些狼狽,“你的尾巴不也是器官嗎?我用你的器官指路你不是能更加明白我的意思?”
“笨、母體用你自己自己的手指路,然後不要說多餘的話!閉上嘴給我安靜!”墨離不想多說什麼,用吼聲鎮壓母體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