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換上熟悉的日式浴衣的男子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腳踩哨兵發表自己的看法,“隻要掌握了對付的方法,異形化的哨兵還是很好解決的。”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們還是做好萬全的準備和應對方法比較妥當。”教皇手中還握著長弓,他已經將距離他們最遠的一隻哨兵釘在了樹上,特質的箭頭壓製著哨兵的力量讓他動彈不得。
“都解決七個了?好吧,那這是第八個。”墨離稍稍將頭往後仰,哨兵的刀刃就貼著她的鼻尖。再次被二階第七感定住的哨兵被魔鬼藤死死纏住,魔鬼藤接受了墨離的事先警告並沒有嚐試吞噬哨兵,乖乖的充當繩索。
“那麼第九位就交給我了呢。”傷悲慵懶地聲線響起,她打了個響指衝天的水柱將最後一個哨兵所在的大片區域全部淹沒,在流水中哨兵扭曲的身體現形,激烈的水流幾乎將他的身體折斷。
墨離用腳踢著魔鬼藤特製的“哨兵球”看了傷悲一眼,最後決定無視她轉向母體,“就這麼多?附近沒有藏著的哨兵了吧。”
母體很認真地環顧周圍,等確認情況後才說道,“我感覺到了那個代替我的人造母體的氣息……但是現在消失了,她不想和你們開戰。”
“很明智的選擇。”花間弦用力踩了一腳他困住的哨兵力量之大大概將對方痛暈過去(如果哨兵能昏迷的話),“沒想到今天又見麵了呢。”
母體被一幹頂尖的覺醒者和叛神者圍觀,麵不改色地抱著懷中的小說書打招呼道,“今天的見麵讓我很意外,各位早上好。”
“早上好早上好,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昨天應該不是這個樣子吧?”布萊特對比著女草忍的模樣,發現這個母體比自己想象的順眼多了,雖然還沒達到“超nice的大美女”這種程度,至少也比昨天的形象加分不少。
“是的,我嚐試改變了自己的外貌,讓自己看得更像一個人類少女。”母體基本有問必答,她主動觀察起同樣充滿興趣打量她的傷悲,對於這位叛神者第一的女人她還保持著一定的敬意,“你好,我記得今天早上你看見過我。是你告訴其他人我在那裏看書的嗎?”
傷悲用手掩著嘴角“咯咯”笑著回答,“真是一位有趣的母體呢。今天沒有自我介紹真是失禮呢,我是七宗罪的隊長Sadness,希望今後有機會——”
“誒誒誒——那個誰!”墨離立刻高聲打斷傷悲的自我介紹,聽著就覺得後半句不是什麼好話,“母體a啊,你千萬不要相信這個長著海藻頭的女人的每個字,包括所有的標點符號,否則你會後悔的。”
“不,我已經後悔昨天沒有給自己起名字了,請不要叫我母體a,聽上去比母體更難聽。還有這位叛神者隊長的起源是‘欺詐’麼,不應該是‘傷悲’嗎?”母體眨眨眼,對於兩位隊長之間的仇恨她是沒什麼想法,當然以她現在的情商也不一定能看出墨離和傷悲之間有什麼不對頭。
傷悲無所謂地笑笑,“隻是年輕的妖狐對我很不待見呢,畢竟以前也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真是懷念呢。”
“嗬。”
“兩位如果有什麼矛盾的話……最好不要在這裏解決。”教皇在墨離準備暴走前製止了她,“難道諸位就準備這麼控製著手中的哨兵一直聊下去?”
水門一人壓著兩個哨兵,苦笑著說道,“你們再聊下去我這裏就要控製不住了,不是說好活捉回去研究的麼?”
墨離也不再糾結傷悲的話,不亦樂乎地踩著哨兵球,“第一次抓到這麼多野生的哨兵啊,話說他們怎麼不變成那種液體開溜呢?”
“他們的性質發生改變了……看來你們針對那個人造母體做出了許多改變。”母體作為哨兵的起源最熟悉他們的結構,她空洞的眼睛一次掃過被活捉的曾經的孩子們,語氣中也不會帶有留戀、遺憾和不解。
花間弦也承認道,“是的,我在改造人造母體時,在她的基因中添加了一下對我們有利的‘因素’,重點也在於如何消除他們無視精神力封鎖液體化遁逃的天賦,看來那個母體已經迫不及待地改造整個種群了。如果她能夠吞並整個種族……”說到這,他的笑容加深,在墨離看來就是陰謀得逞後的得意。
母體無悲無喜地盯著花間弦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將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
“哎……”
她發出一聲歎息,看著自己曾經創造的種群一步步走向覺醒者們的陷阱,自己無法再命令他們去規避這些災難,或許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叫做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