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體正喝著水,聽到妖狐天涼王破的發言差點嗆住,“當著我的麵討論這個似乎不太合適吧。”
“你整個人都在我們這兒住下了你覺得哪裏不合適?”墨離反問道。
母體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也不再反對,“這就說明現在我還是很有研究價值?那麼你們是準備把我當成哨兵陣營一起消滅還是想辦法把我分離出去?”
“……我的節操下限還沒有低到和當事人討論殺人放火的事情吧。”
母體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寫明不相信妖狐的節操。
“我們會想辦法把你分離出去。”花間弦打斷墨離和母體無休止無營養的對話,他一開口某些心理陰影極大的人渾身發抖,“在開戰以前我們用道具把你傳出去,但是你本次副本的積分將清零。”
母體不待思索果斷點頭,這大概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神之空間的積分、強化和榮譽獎章對她來說比沒有多大的吸引力,“沒問題,我會配合的,畢竟活下去才能去思考以後的計劃。”
就算知道花間弦放她走一定有不可告人的計劃,母體依舊選擇拋棄過去所有的同族獨自活下去。從她失去種群指揮權的那天她也不可能在融入“哨兵”這個種族,從某種意義上她已經不屬於哨兵陣營。
“看來這個副本過後,我和我的同胞們究竟誰的進化道路是正確的就能分明了。”母體毫無感情的雙瞳從花間弦轉向墨離,“究竟是踩著人類的基因不斷吞噬進化還是自我挖掘感情走第十感的道路,很快就會揭曉了吧。”
墨離表麵不動聲色點頭附和母體的話,但她心裏還有些打鼓——這個說好的不一樣,花間弦臨時通知她隊伍內部布置計劃沒有和其他隊伍商量,關於哨兵母體的處置也是他們個人的意願,雖然七宗罪和天啟者似乎對母體沒什麼意見,但光明之翼明確表明不想讓母體活著。
而且母體這次放走以後會進化成更加危險的物種還是被覺醒者慢慢同化都不可預測,就連母體本人也承認如果神之空間限製了他們的發展,他們也會嚐試著挑戰神權甚至代替神權。
神之空間對副本的掌控力並沒有普通覺醒者想象的那麼絕對,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操控的:曾經神鬼傳奇中那死而複生的小隊也偽造出了帶有提示的任務品,洛麗瑪絲將副本戰場移到了壓根和“恐怖副本”不搭界的火影世界中,哨兵對於副本的破壞和吞噬在沒有明麵違背規則的情況下神也不能直接抹殺……
越是強大,規則的束縛力越是削弱,唯一能束縛輪回者的隻有自身的底線。
“這次的突破口就是那個人造哨兵母體。”花間弦將一份報告攤開在咖啡桌上,即使能看懂的人很少,眾人還是湊熱鬧般圍成一圈,“在製造她是我們設計了幾項可能遺傳給子體的缺陷,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哨兵精神力無效的天賦逐漸消退,同時哨兵將更加具有攻擊**但攻擊方式會逐步單一化。”
“這一點我就一直很奇怪……”雲想伊有些不解地問道,“其他的哨兵母體難道不會去阻止這樣一個有缺陷的母體控製子體嗎?”
母體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們不會,如果這次不是神把我們所有母體集中到一個副本,我們甚至很少有碰麵的機會。自從當初我們從一個整體分裂成各個母體後就有明麵上的約定:無論何種進化都互不幹涉,包括相互吞噬不相幹母體不要隨意參與其內。其實我們當初分裂的母體比現在更多,光光是我在進化途中就吞噬過兩個母體,並成功進化出精神力無效天賦,可惜孩子們的天賦已經被廢了。”
“你們進了這個副本沒有打架真是奇跡。”杜子騰吐槽道。
“我們單體智力不高,但是分析出目前的形勢以及合作的必要性還是綽綽有餘。”母體認真地解釋道,他們也嚐試著合作,但並不成功,母體很少有什麼戰術上的支持,基本上就屬於哪個被欺負了就集結一波哨兵欺負回去這種。
花間弦邊聽邊點頭,等母體說完後他才接著說道,“人造母體的原型是我們捕獲的木葉的哨兵母體核心以及一個間諜草忍創造的,讓母體核心碎片寄生人體,在它對人體進行同化時注射大量血清導致其死亡……這是最成功的一個實驗體,人類性格主導但身體幾乎哨兵化。哨兵母體最初生存的方式就是寄生人體,給覺醒者帶來增益的同時一點點吞噬人體,最終將完全吸收覺醒者代替其生存,理論上最初被寄生者保持清醒,直到代表哨兵的病毒濃度達到一定程度就會腦死亡。”
“喪屍嘛,有智力的那種。”墨離高度概括哨兵母體的寄生方式,但她還有些地方不明白,“為什麼注射血清人造母體還能活下來?不應該整個人都爆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