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堂前的林秀英,嚴氏咬著牙說道
“原來是你這小賤人,好啊,殺了我兒居然還敢來這喊冤,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嚴氏就隨手拿起一根木棍,向著林秀英敲去。
唐成見此,連忙上前抓起嚴氏的木棍,接著揖首說道:“夫人,這裏是公堂,可不是街邊鬧市,更不是你那誥命府上。”
嚴氏扔下手中的木棍說道:“你……!”
唐成連忙阻止了嚴氏繼續說下去,接著說道:“這上有五台大人下有我七品縣官,沒有絲毫證據你就在這堂上欲要行凶,讓我等官威何在!”
嚴氏看著揖首的唐成,冷笑道:“你這小小的芝麻官,沒有絲毫前程,哪來在這說話的份!”
說完,嚴氏便緩步走回了位置上。
唐成忍住了怒氣,走到嚴氏身側,再次揖首,問道:“夫人,你說我沒有說話的份?”
嚴氏看著唐成,搖晃了下腦袋說道:“正是!”
聽見嚴氏確定,唐成點了下頭,說道:“既然如此,望夫人記住您說的話。”
中間的老大人見唐成和嚴氏已經說完,便說道:“將狀紙呈上來!”
一個下人連忙走出,就要去取林秀英的狀紙,就在經過嚴氏時,隻見嚴氏眼睛微眯,帶著威脅的意味看著那下人,那下人連忙退下。
林秀英見嚴氏將下人嚇退了下去,直接開口說道:“大人,民女狀告那誥命嚴氏,肆意放縱她的兒子到處惹禍端,而且她還打死了我的父親,希望大人替我申冤!”
老大人正要說話,嚴氏又是一個眼神看向了老大人,老大人連忙又低下了頭。
看著老大人那老鼠見了貓的表情,林秀英悲憤地說道:“沒想到你們這些所謂的大人都是那畏懼權勢的小人,若如此這般,倒不如讓那貓鼠來做!”
聽見林秀英這麼大膽說這種話,唐成下意識地抓起了玉佩。
“大膽,小小民女竟敢如此藐視公堂,來人,大刑伺候!”之前和唐成對話的那位大人頓時說道!
“慢著!”
唐成連忙走了出來,跪下對著老大人說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這民女林秀英敢冒著生命危險藐視公堂,定然是有著血海深仇,不若查明真相再做定奪也不遲。”
老大人點了點頭,說道:“貴縣言之有理,請坐。”
“謝大人!”說著便站了起來,走回了座位。
“哼!你這狗官,說話倒是厲害!”嚴氏一甩衣袖,說道。
唐成看著嚴氏氣憤的模樣心中一笑,說道:“讓夫人見笑了,我隻不過是多說了兩句話讓這小女少受了一頓毒打,倒也是不虧。”
老大人又再次說道:“將狀紙呈上來!”
而這一次下人卻是沒有受到嚴氏的任何威脅。
老大人接過狀紙讀道:“啟狀,告狀之人,民女林秀英,年芳十八,狀告嚴嵩之妹,西樂侯之妻,誥命嚴氏,這個……”讀到這裏老大人突然猶豫了起來。
嚴氏接過話說道:“若是庶民告官需要保人,而這林秀英連保人都沒有,這狀紙無用!”
老大人連說道:“對,這狀紙無用,退下堂去。”
林秀英連忙阻止,說道:“慢著,我自有保人。”說著,取出了一封信舉過頭頂。
看到這,唐成又伸手摸起玉佩思考了起來,這信當時在路上遇見林秀英時,這林秀英為什麼沒拿出來呢。
下人走上前,接過狀紙遞給了老大人,老大人接著讀道:“誥命縱子行凶,強搶民女,我等自當不平,下人殺了那賊子定當誣陷,此案若需保人,便是我等,中山王府杜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