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柳連雨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淅，道：“既然如此，我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對清月做什麼不該上做的，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沈昕瞪著柳連雨，道：“我能對她做什麼？！”
柳連雨閑適地喝了口飲料，不緊不慢道：“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以前那些事我多少還是知道的。你怎麼對上官澈我管不著，但是最好不要有什麼歪腦筋。”
沈昕冷哼一聲，道：“清月，清月，她到底有什麼好？看著傻乎乎的，你們一個兩個都圍著她轉！”
柳連雨神色溫和，沒有看著沈淅，道：“至少她不會像我們倆一樣，而且，也不是人人都喜歡她，除了平常周圍熟悉的人，她從沒有可以去刻意結交任何人。你要記得愛屋及烏，清月注定是上官澈生命的一部分，你要想明白。”說完不等沈昕回答便起身往河邊走去。
沈淅望著柳連雨，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神情複雜。與不遠處一堆聚集的人的熱鬧完全不同。
“啊，李思雨你選什麼？”
叫李思雨的女生，有些羞澀地笑了笑，“真心話吧。”
“喔~~~”一群好事的起哄者。
李思雨從紙盒裏抽出一張紙條遞給文藝委員，文藝委員一臉笑意，道：“你喜歡的人是誰？去告白吧！”
“告白告白告白……”
李思雨微笑著點點頭，於是一群人鬧得更起勁，大家看著李思雨慢慢朝一個方向走去，大家讓開路並自覺跟上去。
從去的方向，許多人都心知肚明了，不過沒法確定到底是誰。沒錯，李思雨往上官澈他們所在的地方去了。畢竟這幾個人都算是有才有貌，各有千秋。
隨著嘈雜的聲音不斷靠近，原本肩膀靠在一起的陽一和李歆楠正在閉目而憩，但卻忽然被打攪了，睜眼看著一群好事的人靠近。
李歆楠速來愛熱鬧，但是一看到陽一有些不豫，頓時也不爽起來，眼神微垂著，似乎是不願意看到那群人。
背對著聲音的上官澈也察覺到了，眉頭緊鎖，當然他在乎的倒不是那群人打擾自己，而是懷裏原本睡得安然的清月忽然蹙眉，扭動身子，腦袋拚命往上官澈懷裏埋，似乎是想躲避噪音。
上官澈安撫地一下一下拍著清月的背，輕輕挪了挪手臂，讓清月的頭盡量能夠呼吸到足夠的空氣。
而李思雨繞到上官澈的右側，看到上官澈懷裏看不見臉的清月，先是一怔，一驚，回過神，嬌聲道：“上官同學，我……我喜歡你。”
上官澈注意到清月逐漸平靜下來，才抬起頭，淡漠地看著李思雨，道：“謝謝。”
李思雨鼓起勇氣，又道：“我選的是真心話。”
上官澈轉移視線，繼續關注懷裏的人，道：“我不喜歡女生，對不起。”除了清月。
原本等著看好戲的人忽然安靜下來，異常詭異的沉靜，然後再次炸開，各種奇異的情緒在空氣裏漂浮。
李思雨臉色煞白，道：“就算那你不喜歡我，也……也不用這麼說呀！”
上官澈一臉肅然，看著李思雨，道：“我在陳述事實。”
李思雨還不放棄，看到清月，忽然語氣生硬道：“你說你是那什麼……那你還跟清月那麼親近，你們這個樣子，你居然說你不喜歡女生！”
上官澈神色依然，完全不像是開玩笑，道：“她是我妹妹。”
李思雨跺了跺腳，羞憤地拋跑開，緊接著幾個女生追去，然後看熱鬧的人群也跟著散去。
陽一一臉淡然，程子夏隻是似笑非笑地看完這出鬧劇，看著身邊神色奇怪的肖瑉，拉起他，道：“走，去河邊抓小魚！”
沒走幾步，還回頭笑道：“上官，你真是絕了！”
李歆楠瞠目結舌地望著上官澈，要不是剛才陽一跟他說了點什麼，估計早就石化了。語氣虛無道：“上官，你真是絕了……”
上官澈抬眼與陽一相視一笑，看著陽一攔住李歆楠的肩安撫，笑道：“其實我們確實是一樣的，都選了一條不歸路。”
李歆楠麵色凝重起來，一改平時的活潑，抬眼望著陽一，轉眼看著上官澈，道：“或許你的路更難。”
上官澈點頭，道：“我不在乎。”
李歆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官澈淡笑道：“那次去超市，碰到你們。”
李歆楠微微一驚，隨即無語道：“你和陽一什麼都知道，就是不告訴我。”頓了頓，眼睛一亮，“清月知道嗎？”
上官澈搖頭，李歆楠瞬間心情好起來，笑道：“哈~我平衡了！放心，我什麼多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