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訕訕地收回手，正襟危坐看著上官澈，不說話。
上官澈見清月又是一副做錯事等著家長原諒的樣子，忍不住伸手輕輕掐了掐清月的臉頰，好笑道：“你一副被欺負的樣子是博同情？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清嗎？！”
清月囧：“……”
五點一到，玩了一天的人開始打道回府。上車坐好後，清月看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等到車子快開的時候，才回頭看了眼上官澈，眼睛立即移到一邊，垂著眼睫，小聲問道：“還麻嗎？”
上官澈微微一笑，“不了。”
清月似是鬆了口氣，轉身在椅子上坐好，輕輕靠著椅背，頭微微向窗外側去。上官澈幾不可聞地輕歎一聲，問道：“晚上想吃什麼？”
清月回過頭看著上官澈，足足5秒後才意識到自己該開口說話，“隨便，想喝粥，燒烤吃了有點膩膩的，下午也不怎麼餓。”
上官澈點頭，“既然這樣，今天晚上就不去買菜。”說著上官澈坐直身子，伸著腦袋尋覓了一下程子夏的身影，卻看到程子夏居然淡定地睡了，還把頭放在看起來比他弱小的肖瑉肩上。
上官澈：“……”
清月疑道：“怎麼了？”
上官澈坐回來，道：“沒事，原本想問子夏晚上跟我們一起，還是自己回去吃，不過他好像睡著了。”
清月聽了，眼眸流轉，露出小老虎牙，笑道：“待會反正還要轉車，到時候再問他。”
上官澈點點頭，“嗯。”
清月沉吟片刻，道：“哥，你要睡覺嗎？”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底氣不足道：“雖然我的肩膀有點小。”
上官澈笑道：“我沒有欺負小動物的嗜好。”
清月：“……”
上官澈寵溺道：“好了，我不困，你要是還想睡就睡。”
清月轉開頭，無語道：“我睡得夠久了，不想睡了。”
……
春遊過後，天氣逐漸趨於暖和，清月已經完全不用穿毛衣了，一件單衣一件薄外套足矣。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清月覺得以前班裏很多女生看到上官澈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而現在卻有那麼一點詭異，甚至連看自己的眼光也有嗎麼一點詭異。但轉念一想，自己和哥哥平時都很正經，沒做什麼奇怪的事，那些人應該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才對呀。
然而，當月考考最後一科的時候，清月偶遇了文科班的夏杭。夏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什麼人，才神秘兮兮地問：“清月，聽你們班的人說，上官喜歡男生。”
清月：Σ(°△°|||)︴
夏杭也很驚訝，道：“你居然不知道？！”
清月：“……”我是女生呀~~~~~
夏杭解釋道：“就是上次你們班不是去春遊嗎？然後就傳出來了，還說上官親口承認的，說他不喜歡女生。”
清月囧然，半天才緩過神來，幽幽道：“那什麼，你會歧視我哥嗎？”
夏杭噗嗤一笑，道：“這麼說，是真的了！”
清月摸摸鼻子，無奈道：“我沒聽他說過，不知道。”
夏杭拍拍清月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歧視的。現在大家對這種事已經寬容很多了，這是個人問題，與其他人無關。隻是覺得女同胞們的福音又要少一個了，不，是兩個。”
清月：“……”
夏杭笑笑，聽到打鈴聲，道：“好啦，該回教室了，我先下樓了。拜拜！”
清月目光隨著夏杭轉動，呆呆地看著樓梯間，手還保持著“拜拜”的姿勢，眼神木然。
“看什麼這麼入神？”
“嗯？”清月臉一側就對上上官澈淡漠的笑臉，清月淺笑道：“沒事，回教室吧。”
回家的路上，清月出奇的安靜，還是不是瞄上官澈兩眼，一被發現，眼神立馬就躲開了，而且還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
但到底還有程子夏在，上官澈也沒多問，直到回到家，上官澈把菜一放，走到客廳，坐到清月右側的沙發上，道：“說吧，有什麼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