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陪清月在家待了一天,第二天照常上學。
柳連雨看到清月全副武裝的模樣,不由地覺得好笑,但想到清月請了一天假,又不免擔憂,道:“昨天你是發燒了?”
清月輕輕偏過頭,點點頭,小聲應了一聲,“嗯。”
程子夏轉過頭,略帶調笑道:“你還真是林黛玉,三天兩頭就生病,今天好多了吧?”
清月嫌棄地瞥了程子夏一眼,沒有說話,低下頭,拿出自己的課本,不再理會程子夏。
程子夏即刻收斂了笑意,道:“怎麼了?生氣了?清月?”
清月抬頭淡淡地看著他,低聲道:“喉嚨不舒服,不想說話。”
程子夏也不再玩笑,有些擔憂道:“昨天不是輸液了嗎?怎麼還更嚴重了?”
見清月不說話,程子夏又道:“你有帶潤喉片嗎?待會兒去醫務室那點怎麼樣?”
清月淡淡一笑,道:“有的,在哥那兒。”
程子夏終於放心了一些,無奈道:“你說說,要是離了上官你要怎麼辦?”
清月眼神沉靜,聲音沙沙的,輕悠悠的,堅定道:“那就去找他。”
程子夏忍不住看癡了,清月的神情似乎鍍了一層美麗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程子夏以前不相信,但是現在,不得不信了。淡淡一笑,道:“看到你們倆,真的是夠了。”說完轉了回去。
清月低下頭繼續看書,嘴角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
柳連雨看著這樣的清月,心裏生出一股說不出的異樣和焦慮。這樣的清月自己一點都不熟悉,自己也從未見過,而這樣的清月卻比往常的她更具吸引力,但這種吸引力的根源卻是上官澈。
柳連雨沒來由的鬱卒,似乎自己一開始就出局了,一點機會都沒有。
“鈴……”早讀鈴聲響起,語文老師準時出現在講台上,柳連雨無奈拿出語文書,佯裝認真看書的樣子,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清月的感冒徹底好了,而國慶也快到了。由於清月他們已經是高二,所以國慶節和中秋在一起也隻有四天假。
上官澈和沈雅娟帶著清月去了一趟市醫院又做了一次詳細的全身檢查,確定身體沒什麼問題,沈雅娟才答應了要去北京參加大學同學會。
上官渝和沈雅娟是大學同學,於是一家人邊浩浩蕩蕩地去京城了。
飛機幾個小時就到了,然後到達的預定酒店與老同學們彙合。
清月有輕微的暈機,上官澈帶著清月到預定的家庭套房。而上官渝和沈雅娟去包廳找當年的老同學。
當包廳的門打開的一瞬間,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慢慢出現,上官渝百感交集,真是很久沒見了。
“喲!看看,是當年我們班的才子佳人來了!”一人高聲引起了房間所有人的注意。
沈雅娟溫和地笑著,朝那人道:“班長,好久不見!”
班長道:“是呀,快來坐呀!你說說,你當初把我們的才子拐走了,就回S省了,想見你們可是真不容易!”
上官渝淡淡笑道:“今天來了多少人?”
班長吧上官渝拉到自己身邊坐下,道:“大半吧!有好幾個在國外,還有幾個已經聯係不到了。”
沈雅娟也跟以前的同學聊得火熱,忽然一人驚道:“對了!雅娟,當年可是說要是你和上官真成了,開同學會可一定要把你們的孩子帶來的,當時我們還說好一定要看看咱們係最好的基因能組合成什麼樣呢!”
“林梅說的對!雅娟,你們該不會忘了吧!”
班長立即插道:“哪能呀!我給上官渝他倆打電話,還專門說了這事!”轉頭問上官渝,道:“你的兩個孩子呢?”
上官渝依舊是淡淡一笑,溫潤道:“小女兒身體不大舒服,哥哥陪著回房間了。晚上吧!晚上再帶他們倆來。”
一個略顯滄桑地男聲道:“這麼說,還以一對兒女呀?多大了?早知道,我們也該把我家那小子牽來!你說當初沒追上係花,能當係花女兒的公公,也是成功不是!”
沈雅娟剜了那人一眼,笑罵道:“樁子,就你事兒多!你這麼傻,你兒子,我們家小月指不定看不上呢!”
另一個女人起哄道:“唉,你說這兒子該不會跟上官當年一樣帥吧!可以呀,我還是單身,恐怕結不成親家了!”
“哈哈……”
“我說呀,我們難道都該帶著孩子來相親?!”
結果,此話一出,一眾人紛紛大笑起來。
接著,還有幾個陸陸續續地趕來,由於大家約好的是晚飯,大家也不急,在包廳,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也有的湊在一起話家常,好不和諧。
而在套房裏的清月已經昏昏沉沉地睡下了,上官澈也有些疲憊,直接躺在清月身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