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唇說道:“恨我,卻將我送的項鏈掛在脖子上,你告訴我,到底是恨,還是不敢愛?”
一根普通的銀項鏈,還是很久很久之前送的。
她戴了很多年,很多次準備一手扯了扔掉,可是有感情了。
她是個念舊的人。
“有什麼區別嗎?無論是哪種,我們都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因為在他麵前,因為聞到了他懷裏她熟悉得不能再出息得魅惑男性氣息,褚夏衣喘氣很急,不穩,繼續說:“對於你,我要不起!”
顧靖庭伸出長指,眼底有絲絲寵溺,接住她落下的淚珠,聲音沉魅香醇得讓人聽了像是飲了酒,“是麼?我現在送上門了,你也不要?”
“我說了,我要不起!”
說完之後,褚夏衣再次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自己這都回答的些什麼跟什麼?!
男人繼續聲線低沉,迷醉她的選擇和判斷能力:“我說你要得起,便是要得起!夏衣,你知道因為你,我受著什麼樣的折磨嗎?”
“……”受著什麼折磨?
驀地,眼底浮起濃濃的悲傷……
薄唇喃喃發出聲響,低醇迫人,“腰身一尺九,夏衣,你曾經為我懷過一個孩子……”
像是觸摸到了她內心深處最深刻的靈魂,褚夏衣全身都抖動了起來。
這個腹黑的男人,每一個字,每一句都在用往事,用他最真摯的柔情蠱惑著她的神經,叫她如何受得住?
“記得你的生日,所以特地飛過來,趕著和你過生日……”
“我想你,想得快要瘋掉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陽台上,神色不明的男人,手指猶豫接開了。
想想他又不是自己什麼人,為什麼要怕他?
到底還是奴性因子在體內作祟。
喬慕川的聲音自遙遠的地方傳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感冒受寒,聽起來嗓音有些沙啞:“夏衣……”
他叫她名字的時候,喜歡把尾音拖得很長,纏綿悱惻的感覺,聽著人有些麻麻的。
“在做什麼?”他問。
“寢室看書呢。”故意將聲音弄得糯糯的,聽起來甜甜的慵懶。
“一個人?”
她看了她不遠處,將視線收回來,點點頭,“恩。”
她撒謊了!
頭一次對喬慕川撒謊!
“你的生日……沒趕得及回來,我給你空運一件禮服過去了,看看喜不喜歡。”男性聲音依舊低醇。
“哦,謝謝!”她說道。
那邊似乎有些不高興,停頓了一下。
“你,什麼時候回來?”
聽到回來兩個字,那邊的呼吸聲明顯加重。
喬慕川在另一頭,眉眼間染上愉悅,“十天左右吧!怎麼,想我了嗎?想我了的話……呃,我看看……盡量壓縮時間早點回去!”
接著是紙張翻頁的聲音。
應該是在看最新項目的進度。
“沒想!”她的聲音本就甜糯,聽起來有些撒嬌的成分。
陽台上淡漠抽著煙的男人沒法淡定了。
信步走過來,掐斷了她的電話。
電話裏傳來“嘟嘟嘟”的忙音,褚夏衣淩亂了。
炸毛:“顧靖庭,你腦子有病啊,你憑什麼掛我的電話?”
手機被男人奪過去了。
溫熱寬厚的大掌裏,顧靖庭眯起眼眸看著手心裏的屏幕,俊眉不自然的蹙起,“慕川?”
很顯然,被兩個字親密的稱呼刺痛了眼眶。
“手機還給我!”她也不搶,就這樣靜靜的睜大冒火的大眼睛,狠狠的瞪著他。
顧靖庭不慌不忙,很隨意的將喬慕川的電話號碼按了刪除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