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夏衣,我不能和你結婚。”
“為什麼?”她依舊是不相信。
“我從來,就沒有真愛過你,婚姻不是過家家,我也不能和一個替身過一輩子。”喬慕川淡淡的說著,仿佛在說一個事不關己的話題。
“所以,你一開始就是逗我玩?”
“一開始不是,可是後來我仔細的想過,才覺得,你和我真的不合適……”
喬慕川的話還沒有說完,領帶便被人從後麵勒住,褚西城扳過他的身子,照著他俊逸的臉上就是一拳。
他也不躲,唇角沾上了血跡也不擦。
一拳過後,褚西城又是一記重拳襲擊了喬慕川的腹部,對方彎起了身子,眉頭皺著,卻依舊一聲不吭。
兩個男人間的打鬥,總是這麼的悄無聲息,卻是驚心動魄。
褚夏衣深知哥哥的身手,空手道十段,常年健身練出的肌肉,渾身充滿著力量,從小有人欺負自己,哥哥的拳頭絕不會饒人。
雖然喬慕川的功夫不弱,但他好不還手,早就吃了大虧。
褚西城也是認準了這個時候他不敢還手,拳頭更是如雨點般的落在了喬慕川的身上。
“別打了,哥哥別打了,我不嫁了……”
褚夏衣哭著摘掉了頭上的白紗,既然終究無人替她戴上,那就不戴好了。
大不了就是不嫁嘛!
憑她如此美豔絕倫又知書達理優雅大方,還怕自己嫁不出去!
直到褚夏衣扔了頭紗提起婚紗跑了出去,褚西城才停止手上的動作。
“今天先饒了你,但是我警告你,從今往後,消失在我妹妹麵前!”
喬慕川躺在地上,白皙俊逸的臉上還帶著笑,僵硬,無措,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跑得離自己的視線越來越遠。
夏衣,你生氣了吧?
夏衣,恨我吧!
夏衣,把我忘了吧!
她跑到了大街上,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掛上了兩道清淚,跑動的時候有樹枝掛上了她的頭發,所以現在頭頂上的發絲亂糟糟的。
像極了她現在亂糟糟的心情。
“噗嗤!”
笑了出來,聞到的卻是無邊的苦澀味。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每當看到新娘從婚禮上跑出來哭得淚兮兮,她都會嗤之以鼻,覺得女主矯情得不行。
為什麼要跑?
為什麼不是甩那個負心漢兩個耳光子。
可是輪到自己了,才驚覺,剛才自己為什麼要跑呢?
大概是覺得在那麼多人麵前丟臉,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吧,大概是想哭,卻不敢當著太多人的麵哭出來吧。
肩膀上,搭了一隻手,男人身上好聞的氣味撲進了她的鼻息間。
顧靖庭攬著她不知是苦還是笑而不停抖動的肩膀,嗓音沉魅:“跟我走!”
“去哪裏?”她抬起迷蒙的雙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顧靖庭長身玉立站在她麵前,白色襯衣黑色西裝,簡單氣質的黑色皮鞋,足足比踩著十厘米高跟鞋的她高出了半個頭。
看著她狼狽淚眼迷離的樣子,唇角不自覺的彎起,“我覺得現在的你,隻要能離開這裏,去哪裏都是好的!”
於是,褚夏衣便乖乖的跟著他走了。
說是放任她離開,可真的當她離開的時候,喬慕川卻是追了出來,眼看著她邊跑邊哭,眼看著她呆滯的站在路邊。
眼看著她上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車。
西褲邊的手掌握成了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在圍牆的石板磚上,恨意連綿不絕的湧出來。
身子沿著圍牆跌落下來,長腿蜷曲著,俊逸白皙的臉如今是頹廢。
時光倒回到上午十一點。
喬慕川驅車直往婚禮現場,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幸福,都會在今天之前畫上一個句號。
那是幸福的休止符。
小路上,手機響起,他接起車載藍牙耳機,對方沉魅的聲音出現:“喬慕川,我給你的提議考慮得怎麼樣了?過了今天,賬補不上,海城的水上樂園項目停工,後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喬慕川輕嗤一聲:“顧靖庭,你陰我?”
“算是吧。”對方毫不避諱。
“你覺得一個上百億的項目就會阻止我娶她?我告訴你,在我眼中,金錢真的如糞土,不過是證實一個人價值的附屬品,如今,為了她,所有的我都可以不要。”
“不要?”顧靖庭聲音裏是止不住的輕蔑,“堂堂遠程集團的信任總裁,為了一個女人,把大好的江山毀於一旦,可真稱得上愛美人不愛江山嗬——不過,你不要忘了,褚夏衣她可是一個生下了我的孩子的女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