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生日,她愛護有加,趁著他睡著了,央求褚夏衣讓她將孫子帶回顧宅睡一晚。
褚夏衣落得清淨。
反正兒子好養,明天一早就算醒來看不到他頂多也就是賭氣跑到喬慕川那裏。
相較於自己,兒子反倒突然和喬慕川比較親近了,大概是惱怒她“背叛”了自己的“爸比”。
怎麼辦呢!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戲劇。
十一點。
她從飄窗上蹦下來,輕手輕腳的踩在毛絨的白色地毯上,她身體不好,又落了寒氣,家裏所有的布置顧靖庭都有考慮到她。
地暖常年開著,怕她光腳,連家裏好多地方都鋪著地毯。
那個男人什麼都顧忌到了,唯獨沒有顧忌到,如果他陪著另一個女人,自己的心裏會不會不舒服。
也是,他哪裏會顧忌到,他原本就是為了兒子才和自己結婚。
拿出一件修身的紅色裙子出來,不長不短,深V的造型,火紅的顏色襯得她整個人明豔俏麗。
她還坐下來,給自己化了個妝,緋紅的眼影,濃密卷翹的睫毛,櫻桃小嘴,褚夏衣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將一頭烏黑濃密的頭發綁到了腦後,戴上了短發套,BOBO頭一下子將她拉回到了十七歲的時候,追在顧靖庭後麵一個勁的叫他靖庭哥哥。
純屬是自娛自樂,她覺得自己好久沒有這樣認真的打扮自己一下了,還對著鏡子眨了眨眼。
樓下,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響起。
她還老不及將妝容卸掉,顧靖庭高大修長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對,是顧靖庭沒錯。
這個已經成為了她丈夫的男人,盡管他們婚後還並沒有夫妻之實。
顧靖庭倚在門口,將鑰匙手機什麼的往沙發上一扔。
看到她濃妝豔抹完全變了模樣的打扮,微微皺了皺眉。
“深更半夜的,要去哪裏?”
褚夏衣從梳妝台前抬起頭,濃密卷翹的大眼眨了眨,嫵媚風情。
男人倚在門口,喉結滾動了下,她難道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很令男人想入非非嗎。
可是,下一秒,譏誚的聲音響起,“顧少也知道是深更半夜?不知道深更半夜顧少又是從哪裏回來?”
說完,還眼角揶揄的看了男人一眼。
他從哪裏回來?
顧靖庭心裏泛起一陣心虛,快下班的時候薑緋給她打來電話,在電話裏頭哭,他趕了過去,以為一會就好了。
誰知……
“別拿碰過別人的髒手來碰我!”褚夏衣擋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男人的手臂堪堪落在了半空中。
看著她嬌俏的樣子,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隻知道是不舒服的,“準備去哪?”
聲音,不悅!
“和朋友出去玩啊,不然你以為大晚上的我打扮成這樣給鬼看啊?”褚夏衣繼續對著梳妝鏡整理自己的頭發和妝容。
要她承認自己深夜打扮自己純屬無聊,那是多麼丟臉的事啊!
打死她也不會承認的好嗎。
顧靖庭俊臉沉沉,走過來,“去哪?”
“酒吧啊!”褚夏衣回答得輕佻,“隻準你在外麵逍遙,就不準我在外麵快活了?”
“哪個酒吧?”顧靖庭又問。
褚夏衣終於舍得抬眸賞賜的看他一眼了,眼角輕輕的上挑,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頓了頓,才努努嘴角,“還沒確定,一會打電話告訴我才知道是哪裏。”
頓了頓,她方才又說:“顧少剛剛回來,應該不會再出去了吧?”
“怎麼,還怕我跟著你了?”顧靖庭氣得先掐死她,誰準她這樣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說話了。
“當然不是,隻不過我覺得顧少不會做出這麼沒風度的事!再說,你也壓根不在乎我不是麼?”
顧靖庭隻是眸光森森的看著她,那眼神告訴她,隻要她今天能走出這間房,他就要對她“不客氣”了。
褚夏衣才不怕他。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
是褚夏衣放在梳妝台上的手機。
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喬喬”兩個字。
喬喬,是褚天星給她改的。
褚夏衣頓時像遇到了救星一樣。
壓根不去管男人黑得如鍋底的臉色,“興奮”的接起了電話。
“夏衣。”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也很繾綣,像是戀人間最溫柔的呼喚。
“怎麼了?想我了嗎?”她故意這樣說著,還眼神輕佻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