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顧靖庭想要將她擋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拿開,褚夏衣拚命抵擋。
“不要!”她倔強著,隻覺得他這樣對自己就是恥辱。
她分得清男人對自己的到底是寵愛還是奚落。
“乖,把手拿開!”他聲音低啞。
褚夏衣搖頭,她不想,她今晚一點都不想,不喜歡被男人用這樣的方式占有。
一點都不溫柔,她感受不到一點愛。
唯一能感受到的隻有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不尊重。
“你這是婚內強健!”褚夏衣不滿,憤恨。
“褚夏衣!”她的不配合令男人非常生氣,“我們是夫妻,我就算要強辦了你也沒人能奈我何!”
“那我偏不讓!”
顧靖庭已經準備好,眼看就要……。
可是每到關鍵的時刻,身下的女人就好像瘋了一樣,拚命扭動,他再怎麼大力都控製不了她。
顧靖庭氣得大力的打了幾下。
“乖,聽話!”他繼續努力,對褚夏衣循序善誘道。
褚夏衣不說話,隻跟他杠上了,身子一個勁的扭動,就是不讓他得逞。
顧靖庭急了。
隻聽見男人一聲低吼,褚夏衣愣住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
他竟然……
褚夏衣尷尬的說不出來話,頭頂上,是男人如風雨欲來般的臉色。
隻覺得身子上方一空,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好了衣服,白色襯衣,深色西褲,她聽見皮帶扣好的金屬響聲,尷尬的不想去看頭頂上方的男人。
她的不配合,竟然令他……
可是,她委屈的扭過頭,這能怪她嗎?
如果他的姿態能不那麼倨傲,如果他的力道能夠溫柔一點,如果他能讓自己感受到哪怕那麼一點的愛,而不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覺得自己一定要誠服於他,她也不會掙紮扭動的那麼厲害。
其實,女人要求的真的不多。
尤其是她。
可是,顧靖庭好高傲啊!
他寒著臉,一張俊魅的臉上此刻像是結了冰,真正的寒冰乍現,穿好衣服,依舊是氣質清貴的男人,絲毫沒有剛才的不堪。
他倨傲得不曾看她一眼,起身,走到駕駛座上。
而她光著的腿上,甚至還殘留著他的“物體”,那惱人的味道!
他都不管了嗎?
可是,她找不到自己的包,也找不到什麼東西來替自己收拾這身上他留下的這個爛攤子。
如果,如果他真的不管她,她想,她是不會再理他了啦!
顧靖庭點燃了一根煙,火紅的星光印在他的臉上,惑人的男色此刻說不出的性感。
煙味在車內彌散開來。
兩個人都不曾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她在心中打賭,這個男人會不會轉過頭來看自己一眼。
可是,直到她的腦袋往一個方向看著,都僵硬了。
那個主駕駛座上看起來尊貴無比的,她的丈夫,剛才還有過一絲溫情的丈夫,都沒有再回過頭來看她。
似乎,將她當成了空氣。
已經遺忘了。
尷尬。
丟臉。
褚夏衣已經想不出什麼話語來形容自己了。
其實,自己剛剛對他也不是那麼的抗拒,我怎麼對你,取決於你對我是什麼態度。
他的蠻橫,他的粗魯和蔑視,徹底激怒了她心中的反抗因子,才會鬧成這樣。
一根煙的時間很快過去,顧靖庭摁滅了煙蒂,發動車身,車子“嗖”的一聲,如離弦的箭般朝前方駛去。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褚夏衣還橫躺在車身後座,此時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被汽車慣性帶得離開了自己的座位,滾落在了鋪著毛毯的地上。
隻聽砰的一聲,她的身體撞擊車背的聲音。
她不相信他沒看到,沒聽到。
可是,顧靖庭假裝沒看到沒聽到。
她被徹底無視了。
或許說,這本來就是這個男人故意而為之的。
她讓他丟了臉,失去了男性的尊嚴,他便睚眥必報,頃刻間就要討回來。
賓利慕尚依然穩穩的在路上行駛著,褚夏衣任由自己躺在地上,此刻心冷得像是再也捂不熱了。
半晌之後,她才倔強的坐了起來,將腿上的髒東西擦掉,然後將自己被破壞掉的衣服依舊穿在身上。
不穿能怎麼辦呢?
總不至於在這裏傻傻的等待著他來拯救自己。
她弄好這一切之後,就那樣冷冷的坐在那裏,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眼神遊離的看著窗外。
此刻,天幕泛起初白,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月明星稀,她卻沒有一點賞月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