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請問你是問我什麼時候去哪兒了?我需要時時刻刻事無巨細都向你彙報?”
“我問你,今天都去哪兒了?”顧靖庭忍著心中的怒氣對她說道。
“無可奉告!”褚夏衣甩開他的手,“既然我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我的身邊,現在跑過來惺惺作態幹什麼?顧靖庭,你不是連顧子恒是不是你的孩子你都不敢承認嗎?現在有什麼資格跑來問我去了哪裏?我去了哪兒,做了什麼,都和你沒關係!”
“你還敢頂嘴!”顧靖庭的怒火又被她這副樣子給點燃了,他不知道,自己一大早就擔心的跑去找她嗎?
她現在又是這樣一副帶刺的樣子,冷冰冰,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做給誰看!
“對啊,所以,顧靖庭,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你,我怕你,不過是因為我之前在乎你,我要是不在乎你了,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我都無所謂,所以你有了其他的孩子,就去疼愛其他的孩子吧,反正你兒子也多,不差小皮球這一個……啊……”
還沒說完,褚夏衣就被一股大力扔在了車蓋上,砸得她背痛。
而手中裝著鱔魚的袋子也被這股大力給弄著丟了出去。
她的一聲尖叫就是因為袋子從她手上離開了。
可是,眼前的男人一副凶惡的樣子看著她,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了,“褚夏衣你他媽的說的一些什麼混賬話,什麼其他孩子,什麼不在乎!我告訴你,我心中唯一能想的男人就是我!”
“你丫的……”褚夏衣都不想罵他了,這麼個自大狂妄的男人。
手中的袋子被丟開,扔在地上,袋子也敞開了,有一條活的鱔魚蹦出來。
眼看著就要在草叢裏到處跑。
褚夏衣急了,一雙眼睛眼巴巴的看著草叢裏,那幾條鱔魚。
“專心一點!”見她瞧也不瞧自己,顧靖庭更生氣了,用強硬的用手想要將她的頭扳過來。
褚夏衣哪裏會肯。
狠狠的拿腳踩了他一下,才發現今天自己穿的是平底鞋,對他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此刻,顧靖庭將她反手剪著,她無可奈何隻能用手肘去撞他的小腹。
用力之狠,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隻是想快點擺脫顧靖庭的束縛。
一下撞擊下去,顧靖庭悶哼一聲,終於鬆開了她的手。
褚夏衣得到自由,連忙跑到草叢中去撿她的鱔魚。
有好幾條蹦出去了,都還沒跑遠,她伸著白皙的小手,拚命的抓著,可是鱔魚身上太滑,怎麼也抓不住。
不知道那些賣魚的人怎麼就那麼厲害,一秒鍾不要就能將這些小東西抓在手裏。
她在草叢裏掙紮著,像是和這幾條鱔魚杠上了。
顧靖庭疼到不行。
這個女人下手也還真狠。
他捂著自己的肚子蹲在路上,眉頭蹙得深深的,幾分鍾後,抬起頭來看褚夏衣,不知道她正專心的在幹什麼。
顧靖庭心頭的火燒得更旺了。
他站起來,想要去一探究竟。
隻是一看之後,他的臉更黑了。
風雨欲來,不怎麼好看。
隻是褚夏衣一直在認真的抓鱔魚,壓根就不知道從身後而來的危險,一步一步正朝自己逼近。
嗖的一下,快要被自己抓在手裏的黑乎乎的鱔魚被男人的皮鞋踩住了。
她很不耐煩的順著那雙皮鞋往上看,是筆挺的西褲,然後,顧靖庭倨傲的臉出現在她的眼中。
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靖庭正踩著鱔魚的頭,用他的皮鞋狠狠的碾壓。
很好。
他等了她一整天,她不接自己的電話,如今卻對這群東西寶貝得厲害,叫他怎麼能不生氣。
鱔魚很快在他的腳下陣亡。
褚夏衣氣得不行,他難道不知道這些,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給自己做菜吃的。
她站起來,想跟他理論。
但看到顧靖庭那張唯我獨尊的臉,想想又算了。
他哪裏會自動!
他又何曾考慮過兒子?不過是因為還和別的女人也有個兒子罷了。
他對顧子恒的愛狠狠的超越了對自己兒子的愛。
褚夏衣甚至心酸的想,如果這些鱔魚是要用來給顧子恒做菜吃的,說不定這個男人都不會做出像現在這樣的舉動。
顧靖庭看她不說話,也對自己幼稚的舉動感到可笑。
他跟幾條鱔魚較什麼勁。
褚夏衣抓緊手中的袋子,還剩下幾條,她憤憤的轉身,掉在草地上的,她不要了。
“你給我站住!”身後,依然是顧大少爺一副天下人唯我適從的樣子。
她走的很急,邊走邊用手背抹眼淚。
顧靖庭追上來,驚訝,“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