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還在生氣!”顧靖庭不放她走。
“我沒有!”她走的很快。
很反感他一身的酒味。
顧靖庭擋在她的麵前,笑得邪肆狂狷,“還說沒有,小嘴撅這麼高幹什麼?”
褚夏衣發誓,她真的是麵無表情的好嗎!
“我真的沒有生氣!”她說,“顧靖庭,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愛一個女人,比愛我還要愛,”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自己說錯了,“不對,你就不愛我,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其實愛上了別人,請你告訴我好嗎?我們好聚好散!”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覺得自己還是會放手的。
畢竟沒有感情的婚姻是墳墓。
她一個人在這墳墓中就夠了。
如果他在的話,她會不忍。
“我去他的好聚好散!”顧靖庭帶笑的眸子轉成生氣,“夏衣,我求你不要再想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好不好?”
他捧著她的頭,“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我愛你,我隻愛你,隻有和你的唯一一個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也沒有其他女人,聽明白了嗎?”
褚夏衣看著他的雙眸,可真是深邃明亮啊,他的語氣如此堅定,神態如此認真,認真到她都要相信他了。
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那個女人的照片,如果不是他深夜還盯著一個女人的照片看,如果不是她發現,她真的就要這樣在他的眼神中淪陷了。
褚夏衣盯著他看,心裏想著,他不累嗎?
騙人可真累啊。
好吧,既然他願意騙,她就當一個傻子好了。
“我病了,我病了你知道嗎?”她大聲嚷道。
她的臉色這麼蒼白,他連她生病了都沒有察覺。
他隻想到了他的欲望,想要他關心她,簡直不可能。
褚夏衣的臉色就這樣突然轉涼,笑著。
顧靖庭心裏一驚,問道:“什麼病?”
“艾滋病!”褚夏衣氣急,他的表情那麼嚴厲,肯定是以為她生了什麼致命的病。
她躺倒在床上,順手拿被子將自己蓋住,連同著腦袋也一起蓋住了。
悶在被子裏,她就想,哪怕是自己病死了,估計他都不會發現的吧,她腦海中再次想起他的書桌裏的拿張照片……
心裏的悶無法言說。
如果顧靖庭還沒有發覺她的異樣,那就是蠢蛋了。
看著被子底下不斷顫抖的身體,他幹燥的手掌覆蓋在被子上,拽著被子悶著她的腦袋的地方。
褚夏衣去搶被子,兩人就這樣無聲的拖拽著。
很快,褚夏衣便占了下風。
用以掩蓋自己的被子被奪走了,顧靖庭看到被子底下,她一雙紅紅的眼睛,像兔子一樣的看著他。
“到底怎麼了,夏衣?”
顧靖庭眸光灼灼,看著她的樣子,心裏一緊。
“那個女人是誰?”她眼眶紅紅,看著坐在床頭的男人,聲音虛弱的問到。
顧靖庭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哪個女人?”
“你拿著她照片的那個!”褚夏衣感覺自己已經氣瘋了。
本來是不想問的,但每想起一次就覺得自己再不能委屈了,既然如今被他發現,那就索性說了出來。
可是,他還在裝!
她不知道他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顧靖庭皺著眉頭,深邃的雙眸閉了閉,再睜開時一片清明,“夏衣,到底是誰給你看了什麼樣的照片?是不是又是顧紹臣?”
他咬著牙問道,聲音像是從喉嚨間壓抑著發出來的。
最近,顧紹臣一直在他的公司有小動作,他不是不知道,想到顧紹臣會在她這裏下手,他的心裏更是惱火,隻恨不得能將顧紹臣大卸八塊。
褚夏衣麵上是冷笑,“跟他有什麼關係?顧靖庭,為什麼每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往別人頭上想?”
惺惺作態,指的就是他這種人。
“那你說,是什麼樣的照片,什麼女人?”顧靖庭揉著她的臉蛋,柔聲問道。
他的腦海中飛快旋轉,思索著她指的到底是什麼。
褚夏衣再生氣不過,掀開被子,從床上蹦起來,拉著他的胳膊,也不管現在自己是不是有氣無力了,拖著他高大的身體有些吃力,但還是極力拉著他走到他的書房。
嗖的一下從抽屜裏將那張昨夜他看了許久的照片翻出來,甩在他的麵前。
“就是這個!”她抬起頭,憤恨的看著不知所措的男人。
顧靖庭看著他,呆呆愣愣的眼神,好像沒有料到她會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