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十、康複中的“心殘”(1 / 2)

往事曆曆,皆可以成回憶。他很想回到了曾經的過往,希望在美好的昨天找回曾經的心動,或者深深地沉浸在回憶裏,甜甜地做一次美夢、、、

“兒子,你醒了。”郗鵬同魔鬼與死神較量了相當長的時間,有驚心動魄的場麵,也有淒楚、悲壯的瞬間。

“爸,女警官呢?”春天痛苦地搖搖頭,欽佩和愛戴讓他回憶著。

“兒子,血的教訓。”郗鵬痛苦地閉上雙眼,不敢麵對父親和站在身邊的女人。“山高為王,水低為王,人低為王”,華夏幾千年精華典籍的脊梁,曆史拷問長存,文字清風拂麵,女子掩淚,琴棋書畫半生,奈何深閨怨?且樂無為守清淨,何須千載留名?男兒膝,壯誌渡眾生,偉岸護她,她姣好似初,黛眉舒,乾坤道法,持守而終、自然流淌。

“郗鵬,正確麵對吧。”吳梅看到已經殘廢的男人,心中有些隙的懊悔,是不是自己移情別戀,對他沒有了感覺,隻是憐憫和同情。夢是幽靜的,又是朦朧的。如飄渺的雲,令人捉摸不定了。有時,會穿插進一些零亂的情節,或者陡然地闖進不該存在的人,或者貿然地受了驚,竟要跑遠了。那一種心動的夢境,如飄遠的雲彩一樣,再尋找不到了。

“吳梅,你改嫁吧,我不配擁有你。”郗鵬淚流滿麵,內心深處不斷地拷問自己。沿著舊路,想要尋回舊時的景象,又感到無路可尋了。發呆一般地躺在病床上,或者獨自地對著牆壁吟詠,或者看著窗外的雲彩,久久地沉思。雲彩是飄散的,零零碎碎的散在了天上,也不見一絲半點的雨星兒飄落。

“郗鵬,我們會竭盡全力恢複你的身體。”春天緊緊地抓住他的雙手,依舊有那種父子情結。

“爸,我沒有希望了。”他看到殘缺的雙肢,還有喪失男人的尊嚴的空殼,這不是古代的太監嗎?不,比太監更可憐,不能行走,隻能信賴別人生活而陪襯。

“郗鵬,世上有多少殘疾人,不是站起來了嗎,又何必自暴自棄?”吳梅極力安慰他。

“吳梅,你先出去,我對老爸有話要說。”吳梅離開病房,警察同她交流起來。

“吳梅同誌,隻有你才能幫助我們完成抓捕祁仙海的任務。”

“祁雨馨不是在幫助你們嗎?”

“那隻是冰山一角,我們還需要循線深挖。”

“放心吧,我會說服郗鵬的,讓他站起來,同生父鬥爭的。”

“也隻有他,才能讓祁仙海浮出水麵。”吳梅堅定地點點頭。

“爸,我媽怎麼沒有來?”郗鵬深情地望著憔悴的父親。現實如此殘酷無情,那種和諧美滿、激情四射的家庭生活被祁仙海較得雞犬不寧,期待的情感受到精神誘騙後不堪一擊。銅臭味、血腥氣正逐漸彌漫著他們的周邊生活,雖然他如一隻久困山崖的飛鳥終於飛翔在城市的叢林之間,穿雲透霧地拍打著那對矯健的翅膀,但時代的風雲變幻莫測,尤其在繁花似錦的香港,紛擾喧囂的社會底層,他們容易看到閃電、驚雷的震撼場麵,卻鮮見春風化雨、雨露潤無聲的明媚春光。這幾十年裏,他輾轉歐洲、美國、非洲等國家和城市,為生計、為前程忙碌奔波,對家人和親朋好友也逐漸疏遠淡忘了,隻有在月光如水、心靜如鏡的夜晚,才能夠回憶起如煙的往事,十分懷念那種原始、質樸、本真的情誼、、、不管阿嬌是處於什麼原因背叛自己,都已經時過境遷。

“兒子,我們隻能緬懷她了。”震驚、憤慨讓他泣不成聲。一顆仇恨的種子在夜色、雨露和寂靜中,朝著目標醞釀、發芽、成長,他要用生命的內涵宣泄,在新生中汲取。孤獨寂寞沐浴著人生時光,將以獨特的方式去回報這個時代。

“爸,都是我毀了這個家。”郗鵬悲痛萬分,深深地內疚讓他燃起心中的怒火。

“兒子,木已成舟,不要自責了。”在需要孤獨寂寏的浮華裏,活不了自我和個性,隻能是不學無術、頭腦空虛沒有深厚的底氣,為迎合世俗提供聽視和腳手,筆杆、鍵盤,讓時光在輪回的日子中漂浮,不斷地打發時間與消費;抑或創新個性、對社會和人民有用的發展自己的理念方式。一副人格尊嚴的思想和行為精神的形象,才隨時隨地有可能在境遇中成為風景、快樂和力量的希望。

“爸,你讓吳梅走吧?”郗鵬專注地望著他,他臉上呈現出尷尬的表情。

“兒子,走不走在於她自己,我們的公司和家庭需要她。”春天淡淡一笑。

“爸,你不能給她帶去幸福,為什麼要執意這樣做。”春天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來,心中有一種極其複雜的成因。

“讓時間來驗證吧。”在吳梅的問題上,他們各自有自己的想法,春天對吳梅有愛,郗鵬能感覺到,經過這次生死考驗後,他覺得應該讓她騰飛起來,不能讓她受一丁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