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雨馨同誌,你知道為什麼他會執意反對這件事?”警察明知故問。
“後來的事情你們不是知道了嗎?”祁雨馨憤憤不平地說。
“你的故事講得不精彩。”祁雨馨和警察哈哈大笑。
“我建議,在沒有確定同毒販聯係前,是否考慮去找我媽咪。”
“不謀而合。”警察微微一笑。
“雨馨,你跟我們時間長了,也可以做刑警了。”
“我才不當刑警呢!”
“為什麼?”
“一是辛苦,二是危險,三是沒有人性。”
“你就這樣評價我們的職業?”
“美國警察就沒有人性,粗暴執法。”警察依舊淡淡一笑。
“如果我們碰到了危險,不粗暴,暴徒們會先發製人,讓我們處於被動或挨打。”
“理解萬歲。”他們說著離開了酒店,在茫茫人海中尋找王風蘭。
“她平時有什麼喜好?”祁雨馨進入回憶中,她特別喜歡穿旗袍,穿旗袍的女子,不隻是需要阿娜的身姿,還需一種文化的沉澱,一件旗袍穿在她身上,才能演繹出萬種風情。
“你的養父肯定非常愛她?”祁雨馨回憶起,從六歲聽到十歲,從十歲聽到二十歲,爭吵聲就像天上下雨一般平常。而隨著歲月的流逝,小雨漸漸變成中雨甚至大雨。以前根本就不懂她們吵什麼,她快言快語,經常是劈裏啪啦的一陣數說,讓人不知道說了什麼。
“其實,我媽咪在人們麵前是知書達理的好女人。”經商理財顯示了她超凡的天賦,誌節超群更能標示她卓然的氣度。她的品位遠在一般的大家閨秀之上,對自己的嗬護和成長付出了一個母親巨大地努力。
“人不管做什麼,隻有靠自己的雙手勤奮才能豐衣足食,依靠別人的施舍是過不了好日子的。”我的獨立自強意識也是受她潛移默化的影響,祁雨馨繪聲繪色地介紹著,警察也覺得這個女人善良、純樸、美麗、聰慧,仿佛讓他們感覺到桃花盎然成趣,真想把極致百態的桃花攬進懷裏。看著桃花的柔美,聞著桃花的暗香,終於明白:桃花自有桃花的情懷,她與世無爭,不張揚,從不顯擺,隻用淡然的開放和悄然的零落,訴說自己的雋永和美好。
“停車。”警察急忙刹住了車。
“怎麼回事?”
“這個人,我好像見過。”祁雨馨從記憶裏搜索起來,警察覺得不可思議,這既不是城市,又不像農莊,是不是她的幻覺?
“警官,我們在附近走走。”
“祁雨馨,你想起什麼了。”
“我有一種直覺,媽咪就在附近。”警察苦笑了一下,這前沒有城市,後沒有農莊,就是一個破爛、被遺棄的小樓房,難道還有奇跡出現。
“同誌,這裏有人嗎?”警察跟著祁雨馨下車,來到一個乞討人員的身邊。此人聽到打聽,搖搖頭就走開了。祁雨馨屏息凝神,默默地看著、、、母親的堅韌,表現在對親人的長久地思念與守望。她不是沒有想到過生離死別,而是那種對親人持久而深沉的牽掛使她愈加堅強。
她在想,剛才車經過時,這個男人的身影如此熟悉,讓她想起了臨近到英國讀書前的一段往事。
“警官,不好了。”警察被她的神神秘秘弄得啼笑皆非。
“你想到什麼了。”
“他,就是養父的保鏢。”
“你是說,我們在車上看到的。”祁雨馨點點頭。
“我們趕緊上車。”
“不,我判定他還會回來。”
“為什麼?”
“他有可能就住在附近。”
“這個鬼都不到的地方,他在這裏做什麼?”
“正因為不被人注意,這裏才安全。”警察突然意思到了恐怖分子和販毒犯罪的軌跡,覺得她不是心血來潮,是母女間的信息反映。
“那好,我們在附近鎮上打聽一下,順便解決饑餓問題。”祁雨馨點點頭。大海無邊,變化萬千,每一種情態都能給人以生命的啟迪。如果說大海的滔天白浪給人的是一種精神的震撼,從而激發的是一種豪情,一種奮鬥精神的話。那麼,大海的平和與寧靜給人的就是一種心靈的震撼。她能讓人沉下來,靜下來,麵對海的浩瀚與博大,開始思考。思考生命,思考天地,思考存在的意義。她讓人心生敬畏,敬畏天地、敬畏自然、、、
“祁雨馨,你沒有吃過苦吧?”
“我媽咪也沒有這種經曆,她能經得這種殘酷的折磨嗎?”她淚流滿麵。
“相信自己,我們一定會幫助你找到親人的。”警察的安慰並沒有讓她減輕思念和痛苦,她更加擔心媽咪的安危。忽然,聽見鴉鵲幾聲清脆的叫聲,迅速跳向前去。原來,它發現了一根二尺來長的枯枝,順便銜到嘴裏走了幾步,身子被風吹得左右搖擺著,它定了定腳步,拍起雙翅“撲”地一聲向空中飛去,風吹得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它瞄準附近的一根木電杆,雙足輕巧而準確地抓住木杆的接頭處。風,胡亂地揮舞著它強勁的鞭子。鴉鵲在木杆的接頭處小心地換了換腳步,再度向更高的空中飛去。身體搖擺的幅度愈來愈大,它小心翼翼,盡力保持平衡。不一會,它又順利地降落到一座鐵塔的上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