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點睡意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段時間隔三差五都會這樣,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翻看起來,一個很期待的頭像閃動起來,雅玲開始興奮了,更加沒有了睡意。
鄉村的夜晚總是很安靜,沒有都市的現代繁華與嘈雜,偶爾遠處傳來幾聲狗叫,讓夜晚更加靜寂與無聊,近處的蟲鳴聲此消彼長的競相鼓吹地鳴叫著,生怕再不釋懷明天就會死去一樣,盡管蟲兒扯破嗓子也劃不破夜空的靜寂,偶爾一兩聲畫眉的鳴叫就顯得格外的清脆和深夜的孤寂。
孩子躺在她的身邊已經睡著了,睡的很香。
農村的孩子不像城裏的孩子們那樣很小就與父母分床睡覺,已經六歲的孩子,依然睡在母親的旁邊。自從她的男人外出務工後,孩子就一直陪著她睡,一來是作為一個母親對孩子的保護,怕孩子有個什麼的;二來是農村的夜實在容易讓人心生恐懼,夜裏各種動物的嚎叫會讓人毛骨悚然,有孩子睡在身邊也好說說話,分散分散恐懼的心理。
雅玲的男人在他們結婚後沒多久就去了省城務工,帶著小倆口的憧憬,和村裏的一幫男人,在城裏的工地上拚搏著他們的希望,一年除了春節就很少回家,他想她,就打個電話,訴說想念的話,思念的情和對孩子的牽腸掛肚,他計算著時間對她說,:“快了,春節我就回來”,這句話,他總是從年初說到年尾,這句話,也是他和雅玲在心中的一個寄望。
雅玲帶著孩子,重複著春耕秋收的勞作。最近兩年,他在外麵的收入比往年高,他舍不得讓她在家離累著,就不讓她種地了,畢竟一個女人,犁田耕地,春播秋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還帶著一個小孩。當年雅玲還種地的時候,總要在村裏到處找人幫忙,因為大多數的年輕男人都外出務工了,留在家裏的多數是孩子,女人和老人。因此,在農村找人幫忙幹農活也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情,每到農忙時節,雅玲和其他留守農村婦女一樣,總免不了為勞動力發愁。這個時候,在農村僅有的幾個年輕人就成了香辣貨,都說物以稀為貴,年輕力壯的人在農村更是淋漓盡致的詮釋了“物以稀為貴”的真正含義。
皮波就是這樣一個村裏的“稀有物”,因為他父母年邁沒人照顧,所以他一直走不出去。當年,由於家裏經濟不寬裕,加之本來成績也不怎麼樣,初中畢業後就沒有再去學校了,就這樣跟著父母在家務農,由於長期犁田耕地,練就了強健的身板,雖然不是很帥,但絕對是一個十足的男人,看上去也順眼,黝黑黝黑的皮膚,勻稱的身材,平滑的腹肌,圓粗的手臂肌肉疙瘩一個一個的,胸肌向外突出,也絕對配得上猛男稱呼。都快三十了,還單身,農村不像城裏,三十未婚可不是什麼好事。人家城裏,三十未婚是時尚,是前衛,而在農村,那就是有問題。皮波的父母很著急,托了許多說媒的,可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就這樣一直拖著。可皮波沒把單身當回事,總是顯得很活潑,愛幫著鄰裏鄉親幹這幹那,在鄉鄰的口碑還算不錯的,可就是沒姻緣,老人們都說,皮波是小的時候吃了豬蹄子,把姻緣叉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