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一落地,隻覺得腳下一緊,被從地底生長出來的巨大藤蔓纏住了身體。
這是衛宮剛釋放的一個木係的藤蔓束縛術。
“這麼不自量力的丫頭。”他發出一聲嘀咕,然後走上前來把劍反手遞給葉昭。
葉昭和張田甜同時愣了一下,不明白【江璃月】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走吧,以後不要再回來,也不要再做這種傷害理的事情了。”
“傷害理?誰傷害理?明明是……”張田甜一口氣喘不上來,哇地吐了一口鮮血。
“田甜,不要再了。”
葉昭將張田甜攙扶起來,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麵前這個銀發少女,心中一片惶惑。
人都鎮劍司是一個地獄,而總指揮使江璃月更是女閻王,今日一見,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相反的,這個人居然要放他們走。
“謝謝總指揮使大人,今日不殺之恩,葉某銘記在心,他日一定報答於你。”
葉昭完話,就帶著張田甜離開了。
衛宮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裏麵一片惶惑。
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幸好那個副指揮使已經暈過去了,周圍也沒有其他人,否則以他現在的身份,放走了兩個反賊,隻怕真的是要人頭不保。
……
“怎麼可能,死衛宮哪裏會這樣對我?一定是在做夢。”
崔瀟瀟閉上朦朧睡眼,然後翻了個身,將右手握拳放到嘴邊,然後繼續沉沉睡去。
月光飄灑進來,窗簾飄動,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衛宮哥哥?”
江璃月聽見崔瀟瀟稚嫩的聲音,心神一陣恍惚,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叫做衛宮。
這個名字好熟悉,隻是一時半會兒記不清在哪裏聽過。
她咳嗽一聲,坐到床沿,然後將被子輕輕地給她蓋上。
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妹妹,可真是好福氣。
門扉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然後衛宮的身影在屋內消失。
崔瀟瀟慢悠悠睜開了眼睛,向外看了一眼。
“果然是做夢。”
她發出一聲歎息般的笑,然後又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江璃月關上門走出來,將背靠到牆上,忍俊不禁笑出來。
最開始她還以為這個叫做衛宮的,跟裏麵的這個姑娘是父女關係。
好吧,在還沒有弄清楚她是怎麼到了這個身體裏麵之前,最好把周圍的環境都熟悉一下,免得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她走了一圈,大致把這個屋內的情況都掌握了,除了——
在通道盡頭那個發出輕微轟鳴的房間。
雖然大致能夠猜測到裏麵是一個在晚上仍然辛勤勞作的鑄劍師,但是江璃月還是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去打聲招呼。
萬一被對方識破了身份,到時候怎麼辦才好?
想了一會兒,江璃月還是決定去看一眼,如果被問起來,就用失憶搪塞過去。
她走到門前,右手握到冰冷的門把手上,然後深吸一口氣,將它用力推開——
一道刺眼光芒射進眼中,江璃月不由得眯縫起眼睛。
“呐,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