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東這種破地方本來丟就丟了,根本沒有什麼好心痛的,這個叫做連複望的,能夠活著回來,隻怕在交戰時跑得比誰都快。
雖然沒有親自參加過對北沙軍的戰鬥,但是簡闊北也知道,對方隻不過是一群流寇,打打遊擊還可以,根本就不會正麵作戰。
到底,整個南沙,從上到下,都沒有把北沙那群由像老鼠一樣的流民組合起來的隊伍放在眼裏。
對,老鼠,一群偷吃完,遇到主人過來就會四處逃竄的老鼠。
老鼠們占領軻東也是一時的,沒有物資,他們早晚就會乖乖退到西北荒漠中去。
連派兵的必要都沒有。
所以即使他們在怎麼鬧,新皇也沒有認真地想要徹底剿滅對方的意思,準確來,想要去北沙的荒漠中挖地三尺把他們一網打盡,也挺費時間和浪費金錢的。
況且這裏距離北沙那麼遙遠,要知道陳洲可是處於沙劍國的最南端,想要從軻東打到這裏,豈不是得穿過三分之一的沙劍國才行。
這幫人的什麼胡話?
簡闊北輕笑一聲,然後閉上雙眼,把這件事情丟到一邊去了。
沙奴輕輕地敲著簡大人的腿,過了一會兒從他的鼻息中傳來沉重的鼾聲。
……
“嗯~不要嘛~嗯~用力~”
在礦山西側的樹林中,兩個一絲不掛的身體交疊在一起。
旁邊的樹枝上掛著男人的皮甲和束帶,包括灰色的寬柄劍也不知道被他們踢到哪裏去了。
本來應該是在哨塔巡邏的哨兵,現在跟礦工的女兒廝做羞羞的事情。
“你到底是不要,還是用力呢?”
哨兵壞笑起來,感受到對方的身體越來越饑渴,於是動作加快了許多。
“不,不要~不要嘛,啊!”
身體下麵白花花的女人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他的頭發拽起來。
不,準確來,當他的視線從那具身體上離開時,才發現剛才她喊的那一聲“啊”,並不是表示**的意思。
女人的瞳孔放得驟大,顯示出無比驚慌的神色。
在這個男人的身後,站著一大排黑壓壓的影子。
……
事實證明,那些懸在山頂上的警戒塔上,確實空無一人。
也許是年代久遠,警戒塔用來做為防禦的外側牆壁也已經被腐蝕風化得劣跡斑斑。
嚴觀的隊伍迅速占領了至高點,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就攻陷了整個福寶礦山。
……
直到被人從睡夢中拽起來,綁到牆上,礦山的守軍統領這才意識到,敵人已經攻過來了。
不是蠻劍國的人,而是北沙。
最開始聽到北沙兩個字的時候,他還覺得像做夢一樣,雖然他沒有太關注過北方戰區的動態,但是用腳指頭也能知道,對方怎麼可能長途跋涉,穿越三分之一個沙劍國來到這裏。
當他被拎著帶到嚴觀的麵前,看到那副標誌性的紅色鎧甲出現在他眼前時,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北沙的赤狼,不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