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哪一家最富有,看看他們門前的植物就能知道。
大將軍的豪宅裏麵不但有成片的鮮花,還有一碧如洗的泳池。
如果到了晚上,這裏就會是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
大將軍的兒子風丹,總是會召集一些相熟的好友來這裏尋歡作樂。
當然,進出的也都是非富即貴之人。
大將軍風卓,已經有六十三歲的高齡,長著一頭黑色卷發,雙眸黑暗深沉,臉上皮膚黝黑,麵容堅毅,除了眼角的皺紋和略顯凹陷的眼眶之外,看起來並沒有實際上的那麼蒼老。
他坐在大廳的長椅上,認真地閱讀著乾坤鏡上發送來的信息。
在他的對麵坐著一個年輕男子,跟他的麵容有幾分相似,對方唇角的胡須還沒有到達紮手的程度,眼神也還稚嫩。
男子躺在長椅上,將雙腿蜷縮起來,一邊品嚐著手中的雪梨,一邊看著手中的乾坤鏡。
偶爾露出一絲傻笑。
風卓的長子風丹完全是一個沉浸在網戀中的少年。
隻不過這個子從十二歲以後就不再聽他的,現在就更管不了。
風卓很多時候在想,自己作為整個國家軍隊的管理者,最後連自己的兒子也管不住,還真是一件諷刺的事情。
他現在也沒有心思來管這個成年人的私生活,因為乾坤鏡中的消息對於他來,完全是一個晴霹靂。
“什麼?!”
他一臉的震驚,完全不敢相信北沙已經打到陳洲的事實。
“簡闊北這個垃圾。”
風卓站起身來,將乾坤鏡遞給旁邊的年輕男子。
“怎麼了?”
風丹接過來,低頭緩緩讀到裏麵的信息——
“昨夜淩晨一點左右,南麵福寶礦山已被北沙軍隊占領,敵人數量不詳,今日我率陳洲軍隊,試圖奪回礦山,先鋒一千人死於山中,至今杳無音訊,初步估計對方數量應在兩萬以上。如今戰局不明,屬下不敢妄作主張,是傾陳洲之兵進攻,或是留守陳洲,等待救援,還請大將軍定奪——陳洲太守,簡闊北叩謝。什麼?!這麼大的事情?!”
風丹也表現出了同樣震驚的表情。
他的第一反應是,如果北沙軍在最南端出現,那麼其他地方又是個什麼情形?
“暫時沒有收到來自其他地區關於北沙的情報。”風卓看他的樣子,猜中了七八分對方的心思,“我估計對方就是從西境沙漠順著軻東鎮的南端一直繞下去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樣的消息,風卓不怒反笑起來,“真是膽大妄為,很像赤狼的作風。”
“簡闊北的謹慎也是出了名的。這兩個人一動一靜,一個如赤焰烈火,一個如水底寒冰,倒是剛好相反的兩個人。”風丹也跟著笑起來。
風卓點點頭,“所以簡闊北這個老家夥才把皮球踢回來給我。這樣就不用過多承擔出師不利,或者是延誤戰機的罪責。”
“那父親大人怎麼看?”風丹一雙漆黑的眼眸緊緊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