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突然想起那個傳聞來,傳中,先皇是要把王位留給那個從來沒有在世人麵前露麵的私生子的。
沙慕清看到梁銘峰之時,意外地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麵前這個假沙愷嵐跟之前他見過的那個叫做梁銘峰的商人如此相像。
但他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更重要的是,無論麵前這個人跟先皇是如何相像,都不可能是那個人。
他掌握的情報中,北沙的這個沙愷嵐隻是嚴觀無意中從貧民窟中撿來的冒牌貨而已。
“為什麼不進攻?”沙慕清總算找到了虛像旁邊的大將軍風卓。
“陛下……”風卓猶豫了一下。
“我就知道。”沙慕清用手扶住額頭,他還不想在這個時候失去大將軍的支持,他抬起頭來看向梁銘峰,“既然你你體內流淌著先皇的血脈,你該如何證明?”
梁銘峰像是早就知道他會問同樣的問題,搖了搖頭,“沒法證明。”
隨著他的話完,幾乎是同一時間,下麵的北沙軍發出一片哀歎,那道曾經支撐著他們奮勇拚搏的支柱仿佛一瞬間垮塌了一般。
嚴觀心中一緊,哪怕是個大實話,你幹嘛要出來?!
大將軍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他將手按在胸前,準備結束這場談話。
既然對方都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個冒牌貨,那麼從氣勢和大義上,都是南沙的優勢。
沙慕清嘴角微微揚起,他似乎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爽快地承認。
王座上的年輕陛下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北沙軍,“你們都聽到了,作為一名仁慈的君王,我還是給你們一次重回……”
“但是,我並沒有我不是。”梁銘峰截斷了他的話。
“你明明……”沙慕清冷冷地看著他。
“我確實沒有辦法證明這一點,總不能讓先皇從墓地裏跳出來指著我,你就是我的兒子,是我指定的唯一繼任者吧?”
“……”沙慕清麵色一陣鐵青。
包括大將軍也覺得剛才這番話得太不體麵了。
“但是,同樣的,你有辦法證明我不是先皇的兒子嗎?”梁銘峰針鋒相對地問到。
就是這一瞬間,下麵的所有人都抬起頭來。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存在——
“神魔緣獸。”
沙慕清出了這句話,也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洪亮的聲音在空中顯得尤為空曠,周圍一片鴉雀無聲。
“眾所周知,神魔緣獸跟皇室有訂立血之契約,即使先皇不在了,它一樣可以準確地識別出真正的繼任者。”
大將軍幫忙補全後麵的話,然後平靜地看著梁銘峰。
“如果你體內流淌著先皇的血脈,那麼不妨來接受神魔緣獸的檢驗。”
嚴觀鼻息間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哼,“切,的什麼傻話,我們怎麼可能答應……”
“我答應。”梁銘峰淡淡道。
“啊?”嚴觀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冒牌貨,他幾乎想要一劍刺死他。
你是瘋了嗎,你這樣做會害死我們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