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入黑暗,靈兒就從他手中把僵屍劍接了過來。
“趙墨楓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靈兒點點頭,心裏麵突然顫了一下。
衛宮的一雙清澈瞳仁,此時多了幾分殺氣,在黑暗中顯得可怕至極。
……
宮止羽跌跌撞撞地從競技場中逃出來,加上身上穿著的白色狐狸大衣,就像是一隻狼狽出逃的動物,剛回到鑄劍山莊,就一頭鑽進了藏劍室當中。
他回過頭來,將大門緊緊關上,然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劇烈地喘息起來。
現在對於他來,一切的結果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是一間常年冰冷,充滿寒氣的屋子,四周的牆壁上爬滿了奇怪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用劍雕刻的一樣,牆體本身也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金屬光澤,在燈光的變幻下,呈現出深淵般的色彩。
對比起外牆的森冷感,屋子裏麵的家具卻異常的嶄新和幹淨,基本上都是打造成紅色,仿如鮮血,桌子椅子跟牆壁對比起來,有一種奇怪的詭異氣氛。
宮止羽仰麵倒在椅子上,身上穿的白色狐狸毛皮大衣攤在椅子上,遠遠地看去就像是一個毛球,他的臉色更加蒼白,死死地盯著外麵的那道大門,就像隨時都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進來一樣。
他回憶起今在競技場上,衛宮從休息區返回鑄劍室的時候,盯著他看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舔血的獨狼。
想到這裏宮止羽隻覺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於是他將外衣裹得更緊了一些。
“他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
宮止羽喃喃自語,被他派去綁架崔瀟瀟的幾個人,沒有任何回音,肯定都被衛宮處理掉了。
按道理來,他雇傭的這幾個殺手是不可能出賣他才對,不然那個組織的聲譽就會毀於一旦。
但是,為什麼今看衛宮的眼神,就像是明明白白知道是他指使的一樣?
即使覺得不可能,但是他一想到隻有不到一個半時的時間那個變態居然能重新打造一把新劍,就覺得不寒而栗。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宮止羽第一次在心底裏產生了這個念頭,那個鑄劍師的身上彰顯著奇跡,他似乎擁有能創造一切的力量。
也許,也有方法讓訓練有素的殺手開口供認。
畢竟人心是最難測的。
宮止羽現在滿腦子在想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
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
宮止羽本來就白皙得像個女人的臉,現在更加蒼白。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隻覺得心跳得厲害。
不過,在他的心底還存在著一絲僥幸,不管怎麼,這也是在衝劍國,在他的地盤,而且身為六星的他,要是出了什麼事,以宮家的關係還有皇室的照顧,一定會讓對方也付出相應的代價。
衛宮是個聰明人,總不至於犯這種錯誤吧?
就是這時,屋外的光線突然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