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好對……
“我立刻調撥人手去心塔。”
“心塔?”
江璃月長劍刺出,又一次結果了另外一人的生命,在對方血水濺上自己衣服之前,就用體內寒氣將其凍成了冰。
血冰柱隨著屍體的倒下,碎了一地。
連同此時的陽光都是昏暗的紅色。
“對,現在已經是祭劍大典開始的時候了。”朱程回身看去。
隨著太陽落山,現在即將進入黑暗。
城中光線暗淡,晚上的華燈在慢慢被點亮……
聽到他的話,江璃月稍微安心一些。
今年的祭劍大典呈劍人是劍宗的時辰,這人一向是對劍國忠心不二,實力超群,如今贏下龍珠戰,已經是公認的世界第一。
再加上那個神秘莫測從不出手的品劍妃葉子青在,兩個頂峰高手,不會讓陛下有任何閃失。
“不,我是陛下身邊,不,”江璃月話聲到一半,戛然而止,然後麵色急切地向璿雲城方向張望,“我是,質子宮那邊,還有多少兵力?”
“質子宮?”
……
質子宮外。
一個身穿白色雲甲,肩鎧和胸甲上都銘刻著一條雲蛟圖紋的人出現在了質子宮的門口。
他抬起頭來,看了看匾額上寫的那三個大字——
質子宮。
這是一百年前,也即是當今陛下的父親,前任劍帝親筆書寫的幾個大字。
正是因為它的存在,才保住了劍國長達一百多年的長治久安。
十二國將下一任的國君,或者是重要的親子送到這裏來做質子,雖然有點不近人情,但是至少起到了投鼠忌器的作用。
礙於血緣關係,很少有王會發動叛亂。
當然,為了下,不惜犧牲自己骨肉的事情也並不是沒有過——
二十多年前的鎮三福國之亂,就是這樣。
總有人,控製了質子宮,就等於控住了下命脈。
這句話不算真,也不算假。
這是一座不算華貴,但是氣質典雅的宮殿,銀白色的大門緊閉,從裏麵隻能看到高高的白玉石圍牆。
但是對於他來,卻很清楚裏麵的構造。
從大門進去,就會進入一個兩側回廊,中間是假山的園子,回廊通往不同的質子院落,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侍衛巡邏。
一4時,總共會進行六次換防,將整個質子宮看守得嚴嚴實實的。
而且,一旦發生什麼緊急情況,從隔壁的高塔之中,就會出動大規模的守軍。
可以是比劍帝寢宮還要看守嚴密的地方。
年輕的男子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空,光線一陣黯淡。
側耳傾聽,還隱約能聽到裏麵傳來的殺伐聲。
隻不過,也許是因為大家都把視線集中在了此時的祭劍大典之中,並沒有多少人關心——
整個質子宮從外表上看,倒是顯得極為平靜。
過了一會兒,大門發出吱呀一聲。
一名渾身浴血的白甲侍衛從門中走了出來。
對方雙手抱拳,單膝跪地,將長劍橫至膝蓋之上。
“回稟景襄王,已經肅清完畢。”
“好,我知道了。”
景襄王負手而立,臉上顯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來。
現在隻差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