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光頭的嘴角彎起一道詭異的弧度,就像是犬類動物一樣,露出後端的牙齒來。
“好在,我的肌肉及時堵住了血管。”
你是怪物嗎?
唐峰眼中的驚恐之色更加深重。
鹿沁,樹心大祭司,一直主張荊劍國脫離劍國附屬的身份,並且主導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場鎮三福國叛亂。
同樣的,也是在戰爭中暴斃而亡。
他帶領的隊伍兵行險著,太過突進,在跟鬼劍國的友軍一同出兵鬼獄關的時候,遭到了來自劍國的埋伏。
這樣看來,玄目司在當時的作戰中,功不可沒。
到這裏,褚星本能地抬起頭來,摸了摸臉上那道猙獰可怕的傷痕。
但是他立刻又將手放了下去,諱莫如深般,不想去那道傷痕的來曆。
“除了那些之外,還有書劍國的【鬼之氣息】龐風,沙劍國的【光之閃耀】莫宇凡,涼劍國的【冰靈之殤】林棟……”
唐峰聽著那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心裏麵是巨大的驚訝。
“他們給我留下來一個個無法磨滅的……紀念。”褚星舔舔嘴唇,似乎是在炫耀過往的戰績一般,無聲笑了笑。
“所以,你恐怕還排不上號。”
唐峰深深吸了一口冷氣。
是的,如果論及名氣和實力,那些人都曾經風光一時,名號響徹雲霄,並且,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但是,他的目光冷然而堅定,並不認為在單挑能力上弱於這些人。
他現在,突然不想逃走了,而對能否在這個男人身上留下一道讓他終身難忘的傷痕更感興趣。
“而且,我想告訴你的是,”光頭皺起眉頭,“實際上,能看得見的傷口,都不可怕,最可怕的,反而是那種看不見的。”
是的,即使身上傷痕密布,訴著那些可怕的過去。
但是最致命的那一次,是沒有任何傷口的。
那還是在墜星宮中執行任務的時候——
當時他還年輕氣盛,身體上也沒有這麼多傷疤。
墜星宮中的那一位高手,劍術深不可測,就像是個泥潭,將他的所有進攻都吸了進去。
更可怕的,是不論從任何角度,用任何力道對他發動進攻都是徒勞——
那個人的身體,可以隨心所欲地變幻。
就像是,一團可以捏造塑形的泥一樣……
至今為止,他都記得最後筋疲力竭之時,被那個陰冷俊俏的太監,用扭曲的手臂像條蛇一樣緊緊扼住喉頭的情形。
那種窒息感,就像是死亡迫在眉睫。
……
喀、喀……
思陽的骨骼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響,下半身逐漸旋轉著,跟上半身旋轉到同一根軸線上。
剛才還像麻花一樣扭曲的身體,現在已經舒展開。
隻是左胸還幹癟塌陷,跟右肺緊緊貼在一起。
思陽的臉上保持著微笑,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彭的一聲。
就像注入空氣的皮球,他的左胸快速膨脹起來。
轉瞬間回複到了正常的模樣。
臥槽。
衛宮一臉木然。
這種情況,的就像看鬼片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