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什麼狗屁邏輯?!”
邏輯一詞,還是千年前,那個嶽傳沃丞相大人創造出來的。
現在已經被人經常掛在嘴邊。
“你們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事實就是如此。”道成知無不惋惜地,“我隻是為了給劍國爭取最後的一道屏障。”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質子們沒有在我這裏,而是被其他非劍國,或者心懷叵測之人給劫走,那麼後果是什麼?比如書劍國?“
不管十二國質子到誰的手上,最起碼,他們就已經獲得了可以威脅和談判的籌碼,成為下一個劍國……
鎮劍司眾人臉色微變,倒吸起一口冷氣。
“現在,時間不多了,我們不如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將他們安置下來。”
鎮劍司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即使是這樣,那也應該等候風華殿下來處理,你帶著他們私自出逃,算是個什麼事情?”鎮劍司的領頭之人嚴厲地嗬斥到。
“可是,你們怎麼能夠知道,現在的風華殿下,究竟是生是死?更何況,我們如果待在這裏,又有誰能保證安全?”
鎮劍司的眾人再度陷入了痛苦的沉默之中,如果真的如他所的那樣,在聯係上風華殿下之前,一切都是未知。
景襄王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柔軟道,“你們也跟我一起走吧,之後等到確定風華殿下安然無事,我們就會將十二質子送回來的。”
鎮劍司的臉上,有些動容。
“李響大人,你看,是指揮使大人剛傳達的消息。”鎮劍司其中一人,將乾坤鏡遞到了排頭這人的手中。
道成知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麵乾坤鏡,隻覺得一顆心都要跳了出來。
不用看,他也大致能猜到江璃月傳達的內容——
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任何人帶質子出城。
真是該死,江璃月不是應該被那些人拖在外城才對的嗎?
居然在這種時候……
“你們怎麼知道,現在的指揮使,江璃月大人,究竟是心向著誰的?”
景襄王突然大喝一聲,決定在萬不得已開戰之前,再賭一次。
“就像你們的,在沒有見到風華殿下之前,一切都不可靠。”道成知幾乎大吼起來,“你們又怎麼能知道,你們敬愛的江璃月大人,並沒有半點謀反之心?畢竟,她可是——冰族人。”
……
衛宮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這個帶著半邊麵具的陰鷙男人。
在白雪和風中,在漆黑無邊的夜裏,他的瘦削身影顯得更加詭異。
“你真的明白你的行為嗎?”皇甫淩淵高聲道,“你這樣做,也許不是在救她,相反的,你以為今夜過去以後,沒有了劍國的束縛,我們就根本不必擔心後顧之憂,也不用再擔心之前那些惱人的調停。到那個時候,她們的下場會更慘,而反抗——”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悲哀,眼神也變得柔和許多,歎息道,“兩地受難的人,會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這種冠冕堂皇的正義,虧他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