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衛宮的心髒咚咚直跳，滿腦子都是去年祭劍大典被道何曦請到房間中的場景。
那晚上大家都戴著麵具，她該不會認出我了吧？
“其實呢。我是來問你。”葉子青並沒有在意他那點心思，回過頭來看著他的眼睛。
“什……什麼？”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關於這一次的刺殺事件，還有未來的打算。”葉子青思考了一下，繼續到，“這次刺殺事件，看起來醞釀了有不少時間了，連玄目司的耳目都騙了過去……保不齊在玄目司裏麵就有他們的人。”
她的眼神一陣黯淡，腦中出現了那晚上的景象。
戴著惡鬼麵具的人，手上的疤痕觸目驚心。
卻又是如此熟悉。
“雖然一個大國，不會因為某個人而陷入萬劫不複，至少劍國本身的實力還擺在那裏。但是劍帝一死，倒給了其他國家一次試水的機會。”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仿佛兩把利劍，直直地盯著衛宮。
“不論如何，至少會打上一仗，轟轟烈烈，驚動地，搞不好會導致整個下格局的變化。也許會下大亂，到那一，你要怎麼抉擇？”
衛宮被她的銳利目光和問題嚇了一跳，整個人陷入一陣沉思之中。
實話，他對權力鬥爭都不感興趣，也沒有這個賦和能力去參與這些……
隻不過，未來的變化會對他有什麼影響……
暫時還不知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繼續當我的鑄劍師。”衛宮謹慎地回答到。
葉子青凝視著他，許久，然後欣慰地笑起來。
“趁亂發一筆財，挺有眼光的。”她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如果是我，也會這麼做。一旦開戰，對於軍備的需求量將是巨大的，特別是能夠左右戰局的裝備。而你，”
她抬起一根手指，指到衛宮的鼻尖。
“恐怕會成為眾人搶奪的目標。“
衛宮的心髒上，就像是被人用重錘狠狠地敲了一下。
“……我？”
“對。你，”葉子青點點頭，一張美麗無華的臉上泛出一絲笑意，“全下，唯一一個能超越神之右手的鑄劍師。誰不想要？當然……”
她的話鋒一轉，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如果是得不到的，那麼你就會變成可怕的敵人，所以，在拉攏失敗之後，他們的首要目標肯定是先除掉你。”
衛宮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整個人仿佛從堂掉到了地獄一般。
剛才還我很重要，現在又會變成眾矢之的。
都是些什麼樣的人啊？
“所以，接下來，把武器賣給誰，就至關重要，如果站錯隊，或者胡亂站隊的話，下場可不那麼好受。”葉子青頓了一下，低垂下眼簾，微微搖頭，“必須謹慎選擇，成為最後的王者。”
謹慎選擇，如履薄冰……
這就是跟權力和戰局綁定在一起，所帶來的強大壓力嗎？
我隻是一個的鑄劍師而已，為什麼……
衛宮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之中。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那個離劍國的皇甫淩淵還有劍國的白衣王爺對他的話——
你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