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陸誌文辦公室後,辦公室外一個綽約身影擔憂地迎上來。
陳飛薇眼神怯怯問:
“李寒哥哥.....陸院長沒怎麼說你吧。”
“沒有,就隨便聊了一陣。”李寒平靜道。
隨後摸了摸陳飛薇頭,笑著離去。
由於開學儀式上李寒跟宋威海起了衝突,學院裏所有學生都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就連同一屆新生都暗暗看他笑話。
也就陳飛薇一直陪伴著他。
李寒並不受此影響,本身大家就沒交集,他也懶得跟其餘人敷衍。
來國士學院讀書不過是一場遊戲。陳飛薇以外的學生在他心裏等同於甲乙丙丁阿貓阿狗。
這一天早上,周俊傑帶著一群新生朝李寒座位走來。
因為周俊傑跟宋威海交情匪淺,新生們默契地以他為核心,公開推選他當新生班的班長。
周俊傑也不負眾望。經他盤旋,新生們積極參加校園活動與社團組織。
“啪!”周俊傑將一個誌願者袖標壓到李寒桌上,倨傲問:
“李寒,今天下午陸院長會主持全球碑文學大會。我們新生都自主報名去當誌願者了,就差你一個沒報名,你去不去當誌願者?”
一些周圍戴著袖標的新生怪罪地看向李寒。因為他的刺頭表現,整個國士學院對這一屆新生印象都不高。
“班長我看還是算了,李寒怎麼會去當誌願者,是你枉費好心了。”一個女生兩手抱胸,冷言冷語著。
“全球碑文學大會?”李寒蹙了蹙眉,目光思尋。
全球碑文學大會是碑文學界國際性大會,出席的都是各國著名碑文學者。能在會議上發言是所有碑文學者夢寐以求的成就。就跟歌手去維椰納大廳開音樂會,演員獲得奧斯卡一樣,代表著一個行業裏最高殊榮。
“班長,你問他幹什麼?我們這一屆新生好不容易從高年級那裏爭取到做誌願者的名額,讓他去當誌願者不是搗蛋麼?”另一位新生嘟囔著。
要不是李寒禍害同一批新生被連累。新生們也不會為了扭轉印象,煞費苦心的當誌願者去幹髒活累活。
周俊傑知道以李寒性格絕對不會當誌願者,之所以這麼一問無非是想要李寒近一步自絕於新生。
他正準備收回袖標,熟料李寒悠然起身。
他懶散地伸了個懶腰,喃喃道:
“閑著也閑著,不如去當誌願者。”
周俊傑目光一頓,其餘新生也大感意外。李寒天天上課睡覺,成天一副混日子的態度。怎麼今天會乖乖去當誌願者?
就在所有人不理解時,李寒感興趣問:
“對了,在哪裏當誌願者?”
全球碑文學大會在大禮堂舉辦,大會正式開始前誌願者緊張忙碌著。誌願者涵蓋各個年級,主力軍則是剛剛入學的新生。
李寒負責清掃座位,跟他合作的是一位長相粗獷,虎背狼腰的高年級學生。
“你叫李寒是吧?”高年級學生主動搭話。
對於這位跟宋威海有過節的新生,高年級學生一直默默關注。
“上次你真厲害,宋威海臉都鐵青了,兄弟真有你的。”高年級學生一拳頭錘在李寒胸口,絲毫都不見外。
李寒放下手中掃帚,不解地看著他。
“忘了做自我介紹,我叫印巍比你早兩年入學。跟你一樣看不慣宋威海這小子。”叫印巍的男生露齒憨笑著,隨後朝李寒友善地伸出一手。
李寒敷衍地點了點頭,又繼續忙著掃地。
印巍尷尬地收起手不免嘀咕:
“學弟啊,別怪學長給你倚老賣老。宋威海這人跟他爸一樣厚黑著呢,肯定想著法子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