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寒,你今日死到臨頭還囂張,是不把我崔家放在眼裏吧。”
說話的是一位獨臂中年人,看李寒的目光滿是怨毒。
崔二爺當初讓李寒廢掉一臂,此刻看他獨闖虎穴,複仇的念頭愈發蠢蠢欲動。
“我說話容得了你插嘴?”
李寒看也不看,一道白色掌印揮去,看似很輕很慢,但瞬間便到了崔二爺身前。
一旁崔元白急忙揮袖擋去,豈料他擋得了一招,李寒跟著又是一手。
最終在所有人目光下,崔二爺被這一掌扇飛,胸口凹下去一道掌印,七竅流血般倒栽地上。
“放肆!”
許多崔家人憤恨道。
李寒居然敢當著家主麵殺人,這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
“好你個李大師,我崔元白今天就要討教你神乎其神的法武雙修。”
陸天風緩緩開口,眼中冰寒一片。
本以為到自己這等境界早已看破一切虛名,但今日李寒當麵殺自己胞弟,這種恥辱將跟著他一輩子。
隨即,崔元白全身無數白氣冒出,在掌中凝聚成一道精粹白練。
“真氣外放!”
不少人驚呼,真氣外放可是宗師才能做得到的標誌。看今日陣勢,崔元白不準備收力。
“看鞭!”崔元白大喝一聲,揚起手中白練形成的無形氣鞭,硬生生朝李寒抽去。
前路桌椅茶杯,碰到這強悍白練紛紛化為齏粉,甚至地麵上也被白練隔空壓出不深不淺的印痕。
滿天灰塵裏,這一鞭自天而降直轟李寒天靈蓋。
夏雨欣看李寒端坐在椅子上躲也不躲,嚇得急忙捂住雙眼。
“這就是崔家的凝氣成形麼?”李寒輕歎一聲。
他早聽聞崔家凝氣成形,可將內勁化為百般武器,以氣為刃,傷人無形。
“不自量力!”
看見李寒抬起晶瑩剔透的手掌直迎無形氣鞭而去,崔元白冷笑道。
“轟!”
那無可匹敵的白練在接觸到李寒手掌瞬間,發出鋼鞭墜地才有巨響,隔著身子都將他坐下椅子壓成齏粉。
緊接著,李寒輕輕一握,頓時這精粹的不能再精粹的白練猛地炸裂開。無數雲氣紛紛從原先精粹白練中分離,似高壓氣彈直射向崔元白本人。
“這.....怎麼可能!”
崔元白驚呼一聲,再無之前的從容淡定。他連連出掌,才擊散了這勁射而來的氣彈,但他周邊卻是一片被氣彈擊中者的倒地哀嚎。
不容他回過神來,迎麵一個潔白拳頭猛地砸過來,強大拳風將他衣服割破,臉頰些許生疼。
“咚!”
這個拳頭先是砸在了陸崔元護體罡氣上。
幾息之後,護體罡氣生生被打爆,無數漫天雲氣四散,崔元白急退!
任憑他以如何快速度逃離,李寒潔白拳頭始終如夢魘般跟來。
“砰!”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潔白拳頭硬生生擊中崔元白胸口。當場將他如排球一般擊飛出去,撞破數道牆壁,摔趴在大廳之外。
滿場死寂,所有人呆呆望著趴在地上的崔元白,不敢吱聲。
崔昊雲跟崔江雪幾乎把眼珠子都瞪出來,崔星河更是手捂胸口,仿佛心髒病隨時會發作一般。
他們誰能想到自己家主竟然連這位李大師的一招都接不住?
夏雨欣捂著腳踝坐在地上,咬牙忍痛。
她腳踝之前被李寒揮來的無數氣彈傷到。不過看李寒一招打飛崔元白,心中驚喜倒壓住腳踝劇痛。
大廳內,李寒傲然獨立,微微搖頭:
“崔元白,就是宗師也有高低之分。你若投降歸順,這江南我未必不能分你一點地。”
這本是崔元白原話,李寒現在還給他。
趴在地上的崔元白嘴角帶血,兩手將堅硬的青石板地麵抓出道道深痕。隻覺自己半輩子的所有驕傲和榮譽,都被李寒狠狠踩在腳下。
他成為宗師後一直受江南所有大佬頂禮膜拜,何曾受過這等屈辱。但麵對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宗師,他一招就敗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跟狗一樣趴在地上!
“李天寒!”
再次站起來時,崔元白兩手攥拳咯嘰作響,雙眼血紅滿是暴怒。
“哦,還不服氣啊,看來是我下手輕了。”李寒額首。